凌霄到底未曾同意,只是临走时砸坏了静思园的门,恨恨丢下一句“不可能”便拂袖而去。
寻常大夫束手无策,古靖瑶又不愿意,只能连夜去请云郁尘,云郁尘折腾到近五更才弄好。
“伤口裂开并非大事,只是侧妃娘娘还是不要太激动的好,安心休养才是正道。”
凌霄应了。
云郁尘挲着长袖中的件,见凌霄满脸愁容不加掩饰,竟糊涂的试探道:“敢问镇南王,王妃娘娘可在府中?”
凌霄警惕心顿起,拧眉问:“你找何事?”
云郁尘察觉到危机,并未慌乱,而从善如流道:“先前始终是王妃娘娘照顾侧妃娘娘体,所以寻常大夫才不敢动手下药,今日我冒昧医治,为方便今后王妃娘娘下药,也应当面见王妃娘娘,当面转告病。”
凌霄却冷声道:“不必,来人,送云公子回府。”
云郁尘一怔:“可是王妃娘娘体抱恙,不便见客?”
凌霄桀骜道:“无可奉告。”
管家亲自送云郁尘回府,云郁尘惦记着凌霄的反常,抓住管家试探询问,才知古靖瑶因古瑶依的事和凌霄大吵一架。
他回府后越想越不安,终是在天泛起了鱼肚白时,悄悄的翻墙而,潜进了镇南王府静思园。
刚跳下墙,就和冷静的流水来了个四目相对。
云郁尘尴尬的理了理长,拱手道:“劳驾禀告王妃,说,云郁尘求见。”
古靖瑶今夜失眠,刚在后院乘凉赏景,听流水禀告,未曾迟疑就将他请来了后院。
云郁尘开门见山:“适才去霓裳阁为古二小姐诊治时,意外听说娘娘的事,心中挂念放心不下,便冒昧前来叨扰,不知是否惊扰到了娘娘的安静?”
古靖瑶倒茶给他:“不曾。”将手中花枝捻了一捻,竟有灰的迹象,又道:“只是寻常吵架罢了,毕竟最近事颇多,王爷同我都有太多心事。”
也是。
云郁尘瞧,只见眉眼笼秋水愁绪,哀愁盈盈不褪,心下竟也泛起了酸水,一时竟唏嘘哀叹这凌霄不知真人。
见古靖瑶正在借着微弱日端详手中枯枝,他忙拿了栏上灯盏递回给,彬彬有礼道:“娘娘莫要折磨自己才行。”
他借着满庭花香温好一壶酒,练练如华下,又叹道:”这什么花,好香。”
见古靖瑶不作声,又小心翼翼道:”娘娘可是担忧王爷移别?”
“有什么可担心的?”古靖瑶慵懒道,“人如花,三十六花中师友婢,我衰败了自是有新的上来,若是一直担忧怕是活不了几日。”
倒看的开,不知其中了多磨难。
云郁尘知晓先前镇南王府传闻,沸沸扬扬,自己听信将半,如今看来竟是大半可信。
这世间,花和枯骨,不过蟪蛄朝暮。
应是佳期旷何许,空伫立。
古靖瑶收回了手,侧目冷静询问:“云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静思园可是有事要说?”
云郁尘刚想否认,又记起来些,自怀中掏出白瓷瓶搁于桌上,“这便是侧妃娘娘中之毒,我查探出了源头。”
“何?”
“南疆。”
竟当真是苗疆那方。
古靖瑶却又再度心中敲锣打鼓,若是古瑶依当真和苗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自是和武贵人也是同一绳上的蚂蚱,武贵人帮也有可原。
至于的毒,难道是武贵人担忧无法控,所以给下了毒?
古靖瑶正惊疑不定,却听云郁尘继续说:“但侧妃娘娘所中之毒,却并非寻常毒药,此等毒可蛰伏人体多年,每月都需用解药克住,能彻底解毒的可能极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