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柯低声道：“并非。”
古靖瑶显然不信，她扬起下巴，疏离冷静的继续问：“但轻云会所用的暗号却刻在了伤镇南王的箭上，这莫非是凑巧？”
蒙柯手扬起，破庙的门便应声而关，他这才轻轻抬眼，黑眸沉淀着笃定暗色的光，他说：“因为此事便是有人故意要将脏水泼到轻云会上。”
古靖瑶微怔：“皇长孙？”
蒙柯提醒的加了一句：“还有古瑶依。”
这些事也的确在古靖瑶的预料之中，她轻轻叩击着手心，斟酌此事来龙去脉，蹙眉继续问：“可有证据？”
蒙柯脸上现出为难，古靖瑶便加了句：“如果为难或有不妥，你便暗中告诉我，便是偿还了所有，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便不用再效忠于我。”
古靖瑶看到蒙柯攥紧长剑的手背上凸出了青筋。
良久，他说：“无需，我说就是。”
于是古靖瑶便从蒙柯口中听出一个传奇的故事，包括轻云会的由来、古瑶依复杂的城府心机，及皇长孙纵横交错的暗网人脉。
他总结道：“古瑶依也是轻云会的人，所以当时主子问我古瑶依的事时，我才会有所隐瞒。至于刺杀镇南王一事，却并非轻云会所为，只是古瑶依为打动镇南王用的苦肉计罢了。至于皇长孙为何这么快便得到了消息，并伪装被袭，是因为他与古瑶依有暗中往来，是同盟。”
和古靖瑶猜想的一般无二。
她沉声应了，想起此事的重点：“可有证据？”
“证据便是我就是轻云会的其中护法，我能为主子去面圣辩解此事，另外长箭上的流云纹虽然古瑶依模仿的栩栩如生，却只是表面，我能让她原形毕露。”
这样啊……
古靖瑶神情微动，问：“古瑶依是你何人？”
蒙柯沉默。
不过这世道但凡是人，便是有大把大把的秘密，何况蒙柯身上的秘密本就沉重繁琐，若是追问也不为妥。至于古瑶依，她就不信经了此事，古瑶依还能有何手段翻身。
古靖瑶是不怕。
她看了看渐亮的天色，“明日太子与皇长孙便会回朝，我必须在他们回来前断了皇长孙的后路，故而等下你就随我入宫，将此事全盘托出。”
蒙柯起身，拱手称是。
古靖瑶稍顿了一瞬，转头看了眼流水，“你再去请萧慕羽前来作证。”
此事，必须赢不能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