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殿上除了凌霄和凌安之外,其余的人皆用各异的眼神看着古靖瑶,可古靖瑶的脸上却并没有因为这些奇怪的眼神出半点不满。
只带着一丝淡然从容的笑意,仿佛一日的牢狱之灾本算不得什么,此刻不是一个待审的人犯,而是一个即将接加冕的王。
凌霄看古靖瑶眉眼间没有半点疲倦,一张脸上虽有几分憔悴,却依旧不改往日风姿,心中宽下一半。
他手,将古靖瑶的手握住,正要开口,却听边的凌安已然先道:“皇爷爷,大楚百年来皆有祖训,后宫妇人不得干政。皇婶虽贵为王妃,却也着实不该出现在此大殿之上。还请皇爷爷下令,让皇婶离开。”
古靖瑶冷笑,要离开?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凌安啊凌安,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里凌安的话刚一说完,立刻便有许多皇长孙派的员齐齐站了出来,纷纷附议着要离开。
个别胆子大的还直接站出来指着的鼻子说道:“此污蔑皇长孙,罪大恶极,如何有资格玷污这金銮大殿?镇南王当真是糊涂!”
这胆子大的员边站着的正巧便是古靖瑶的老子平王,他这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平王给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平王素来最心疼古靖瑶,那一副好似你再说一句试试看,看老子杀不杀你全家的架势那胆子大的员一下有了种辱之。
那员怵了片刻,接着便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
“平王为何如此这般看着下,您自己的闺做了什么事,还需要旁人来说吗?”
平昂武将出,自然不得这样的气,他气的直接将袖子撸起来,正准备一掌甩上去,那边不知何便又响起了吵闹之声。
平王转头一看,原来是另一也为了古靖瑶的问题吵了起来。一时间大殿上热闹不已,皇帝的眼中却明显的划过一丝不耐。
古靖瑶扫视一圈大殿上的员,将那些嚣着要将自己赶出去的人都在心里默默地记了张脸,随后朗声开口道:“殿下,您这话便错了!”
虽说古靖瑶是平王府郡主,又有镇南王妃之尊,可大楚其实素来都有重男轻之习,如今顶着一个犯罪嫌疑人的份,大声的质疑堂堂的皇长孙殿下,众人立刻便被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给惊的连话都忘了说。
古靖瑶笑笑瞥一眼那些此刻已然傻了的员们,上前朝凌安道:“妾今日可不是以一个普通妇人的份前来的。既是天家之事,妾又为此事的当事人,妾一并在场,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有理有据,凌安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
想了想,凌安只好皮笑不笑的说:“皇婶此言有理,是侄儿疏了。”
他这口是心非的样子落在古靖瑶的眼里一下便了个笑话。
古靖瑶忍住想嘲笑他的冲动,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声问道:“哦,殿下当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本就是盛极的容貌,这般一笑,更是笑的颠倒众生。
凌安神思不属的讷讷道:“自……自然的。”
古靖瑶轻笑,用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既然我说的有道理,那殿下,你这般着急做什么?莫非,是心虚了?”
古靖瑶的话音落定,凌安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是真的失态了。
他的面不佳且不说,头上还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脑子好像被放在蒸笼上蒸过一样,朦朦胧的笼罩着一层雾气,这样一副姿态,不是心虚是什么?
凌安不晓得自己今日为何会变得这般模样,强行用力稳了稳心神,却依然不是很管用。
他只有稍稍将头别过一边去,不让自己去看古靖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