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笑笑,不疾不徐的开口:“父皇,这事,自然是要当事人自己说出来才能作数的。”
说完,凌霄将子一挪,把后头的程乾给了出来。
程乾已然对凌安的表现失去信心,便也就垂着头道:“回皇上的话,罪臣程乾,曾先太子妃大恩,故而一直效力于皇长孙帐下。”
他这边话说完,在场的大臣便立刻有认出了程乾之人。
凌霄接着便呈上了他连夜调查的那一日凌安遇刺之时程乾的行踪以及程乾的供词以及带有轻云会标志的箭头等件。
这么一来二去,一切的一切便全都清楚明了的摆在了眼前。
程乾的供词大体将事表明,这件事是他为西蜀之人为皇长孙前途忧虑所行的一件错事。目的自然是为了引起皇帝对凌安的重视和对太子以及凌霄的怀疑。
整件事看上去条理清晰,逻辑分明,似乎本找不到半点破绽。然而皇帝看完这份供词和那些证据,却是忍不住沉道:“朕依稀记得,当年你可还只是个空有蛮力的莽夫。如今怎的……”
皇帝这思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程乾昂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朗声道:“皇上,罪臣所为,全都是罪臣一人的意思。只因皇长孙殿下如今在朝堂步履维艰,罪臣深先太子妃大恩,故而想出了这么个拙劣的法子,想要帮一帮皇长孙殿下。还陛下明鉴,不要因罪臣的一时糊涂而责备皇长孙。”
程乾的话音落定,皇帝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只听见他一声长啸,挣开了压制着自己的纪元,接着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向了大殿一旁的一柱子上。
“”的一声响,不过眨眼之间,刚才还在说话的一个人便已撞的模糊。
古靖瑶虽是个医生,却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惨烈的死法。
下意识的将头埋在了凌霄的口,凌霄则顺手搂住了的腰。
染金銮殿,这无论是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一件极其不吉利,也极其大不敬之事。
皇帝面带怒,掩面沉声:“当真是晦气!”
凌霄则一边护着古靖瑶,一边上前道:“父皇,如今此人虽已死,然真相也已然大白于天下。还父皇看在靖儿年,又是一介流,能恕了人蒙蔽之过。”
他这个要求合合理,刚才程乾这一死,虽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上,可是有心人怎么都是看得出来这件事和凌安本脱不开关系的。
如今凌霄只要求带走自己的王妃,并不接着往下追究,已是十分懂事的行为了。
皇帝想清楚所有的事,对着凌霄微微点头道:“不过一场误会罢了,自然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看一眼凌霄怀中惊不小的古靖瑶,说话的语气和软了不:“靖儿这次委屈了,你且将带回去好生安着。”
这里凌霄自然开开心心的谢了恩,那里凌安却是面一白,还想站出来说话。
可他才刚一开口说了一句“皇爷爷……”,却见皇帝已然冷声瞪着他道:“你闭吧!不的东西,若不是因着你,如何能有这般糟心事出来?你这里不修德行,倒是让天下人以为朕亏待了你。你还不好好回去闭门思过!”
……
从宫里回府的马车上,凌霄虽和古靖瑶乘坐同一辆马车,但气氛却是古怪的令人难以忍。
凌霄变着法儿的想和古靖瑶说话,一会儿问要不要吃点儿水果,一会儿又问要不要在外头用过午膳再回府。
但这话题找了半晌,古靖瑶却都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一到王府的门口,古靖瑶便想也不想的自己打开了马车帘子往下跳。
手敏捷,凌霄刚下马车,便往前走了好几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