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园,古靖瑶正闲闲的摇着扇子吃着葡萄。
绿荷正拿着一幅巨大的画在书桌上摆放着,古靖瑶丢一颗葡萄进里,绿荷手上的画便要挪一个位置。
“往左往左!不对往右边,右边……”
无论绿荷怎么摆放,古靖瑶好似都不能满意。左边右边指挥了半天,这幅画仍旧没有被挂好。
“主子!”
忍无可忍的绿荷恼怒的转过头来,将手上的画一丢,气鼓鼓的瞪着大眼睛看向古靖瑶。
“怎么了?”
古靖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怔,错愕不已的看着被绿荷随手丢在了书桌上的自己的“大作”,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这丫头,午后就给我脸子瞧,现在还来劲儿了不是?”
其实古靖瑶说的已很委婉了,准确来说,这丫头从早上就开始不知搭错了哪筋。做事心不在焉也就罢了,还总一脸幽怨的着古靖瑶。
那样的眼神,让古靖瑶着实有一种这是一个被给始乱终弃了的深闺怨妇的错觉。
比如现在,古靖瑶觉得自己说的其实也不算是什么重话。可绿荷那种惨兮兮的眼神一出来,就立刻有了一种自己是在犯罪的错觉。
“好了好了,我的姑,你这到底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呢?我拜托你有话直说好不好?”
古靖瑶一脸无奈的对绿荷表示了投降,绿荷则恨铁不钢的看着问:“主子,您怎么也不去瞧瞧?王爷都已好几天没到咱们这儿来了!”
这句话一出口,古靖瑶总算是明白了这丫头到底是在较什么劲儿。
那一日从天牢里回来之后,这五六日里,凌霄的确都没有踏过静思园一步。
可是,这不是因为宇宙最强戏古瑶依又病了,人家不开么?
古靖瑶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十分诚恳的问道:“瞧?瞧什么?霓裳阁的那一位病了,我难不还得过去探病么?”
这话一出口,绿荷立刻有一种要被气到吐的觉。
“自然不是瞧,没事瞧那个狐狸做什么!”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姐,恨恨得道:“谁晓得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小姐,你这会儿就该去好好瞧瞧,若是假的,那便将给拆穿了。看看这回王爷还会不会留在王府继续待下去。”
绿荷的想法很好,可惜古靖瑶看的却比通。
古靖瑶好笑的看着绿荷那仿佛陷了自己好愿景当中的样子,不知是该叹息还是该将的梦给点醒。
“若是凌霄想赶走,古瑶依便是病死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古靖瑶抿着葡萄叹了口气,原本甜津津的葡萄现在也好笑泛着一难以言喻的酸涩。
这一声叹息太轻,绿荷没有听清楚。绿荷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愣了愣,问:“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古靖瑶无奈的笑笑,摇摇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人家这一出戏现在把台子都给搭好了,就缺一个和对唱的。我这儿倒好了,不躲着点儿,儿的上赶着去送死?我又不是疯了!”
这次绿荷好似有些听懂了,若有所思的问:“莫非,二小姐这次就是特地的为小姐而来么?”
呵,这下倒是听明白了吗?
古靖瑶有些好笑的看着绿荷,半晌,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起了一个懒腰,偏头瞧了瞧屋外的日头,扯出一个慵懒的笑意:“好了,管做什么?今日春正好,陪你家小姐我出去走走。这一出戏啊,就让演去,咱们别去瞎掺和。”
一语罢了,古靖瑶自顾自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一些小点心,便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