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靖瑶清冷的面容难得露出笑意,她摇了摇头,却没有拦下纪元。
一行人两颗心,一路上绿荷时不时和古靖瑶说两句话,又时不时同纪元斗斗嘴,倒也算热闹得很。只是流水依旧是那副木讷性子,一路上并未开口。至于古瑶依那边,单看红袖那被掐红的手,便已能猜出个大概了。
“主子,您不累吗?奴婢可要累趴下了啊!”
绿荷这会儿子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双手忙不迭地擦着汗。
纪元和流水都会武,有内力傍身不会劳累也是正常,可是她家主子居然也只是多喘了几口气而已。就连那平日里恨不得两句话就晕倒的古瑶依和身边的红袖,除了面色有些潮红也并未有其他。
怎么单单就她累成狗呢?
“你心静些便好了。”古靖瑶笑着安慰她,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纪元,调笑着开口,“再不济,让纪副将背你上去也是好的。如此,倒也不必在我耳根子旁边唠叨了。”
前面听着还像回事,可后面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绿荷恼怒地跺跺脚,“小姐!”
“姐姐怎可这般教导贴身丫鬟?”
古瑶依终于抓住机会,上前两步极为不赞同地开口,“绿荷是姐姐身边的人,怎能随意与人有私情?”
“难不成我这个平王府嫡长女、皇上亲封的郡主、镇南王妃还不如你?”古靖瑶见鱼儿上当,当即沉下脸,“我与绿荷一向亲厚,她也已过了及笄的年纪,为她张罗亲事本就是无错。若是旁人知晓,也只会道本妃对待下人宽厚。妹妹不过一个妾位,怎就知此事不妥了?”
古瑶依心中一凛,面上却是委屈,“可此处是佛门清净之地……”
“妹妹可别说不清楚,单是我大楚的世家高门,因这宁远寺成了联姻的早有数十家之多。”古靖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犹如看跳梁小丑一般,“再者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亲的道理稚童尚且明白,莫非本妃不知?”
古瑶依听着她几句话便丢下几个帽子盖过来,哪里还敢搭话,只是忍着嫉恨装着怯懦不开口。
“宁远寺也要到了,本妃还是那句话,妹妹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切勿动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