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信二字,古皓天已信了流水的一番说辞,但他还是问了一句,“靖儿此言当真?”
“当真。”流水面沉静,丝毫不畏惧古皓天的气势,“若是王爷仍旧不能相信,不妨先寻查一番,若是能查到自能避免祸端,若是不能,流水自裁谢罪。”
古皓天一惊,动了动却没再辩驳。他皱眉看着流水衫上浸出来的鲜,叹了口气,“你先随管家去医治,本王这就命人查探。”
然而流水却是没有动,抬头盯着古皓天,沉声道:“王爷,此事严肃,不得旁人。”通敌叛国是大罪,既然平王府已混进来红袖,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旁人。若是当真大张旗鼓查探,怕是到头来既得不到证据,又不能避过此灾祸。
流水能想到的古皓天自然明白,他这会儿也不过是太过惊慌,所以才忘了这档子关系。此事流水既然提醒,他便不会再犯。
“你先去治伤,靖儿日后还要依靠你保护,总不能留下病伤了子。”古皓天站在书桌前,房间幽暗的线打在他的脸上,看不清神,“靖儿是本王的嫡,本王自要护周全,不论此事如何,你都无须忧心。”古皓天原本不必与小丫鬟说这些,但观一伤,怕是来平王府也是废了不力。念在忠心护主,就算此事查不出结果,古皓天也不打算责罚。
这时流水瞧着古皓天神像是真相信了那一番话,这才放下心来。只要平王府这边有了准备,主子定然会洗清冤屈。
流水眼中划过放松,站起来行了一礼便跟着早早候在一旁的管家出了门。
“王爷?您怎么过来了?”
霓裳院,平王妃诧异地看着行匆匆的古皓天,有些纳闷他怎会来古瑶依出阁之前的院子。
“我来……”古皓天话刚刚开口便即刻打住,他示意平王妃边的仆人下去,才带着平王妃进了霓裳院。
“婉儿,你觉得瑶依这孩子如何?”
古皓天并没有直接开口古瑶依通敌叛国之事,毕竟听着流水的话,古靖瑶之所以怀疑也不过是因为红袖一出,但手上却没有证据。
“怎么突然提起了?”平王妃神一怔,在看见古皓天的神之后,才沉沉叹了口气,“我自觉虽不是亲生,却待不比靖儿差多,可一番事过后……我倒是不看好这孩子了。”
若是之前说凌霄古瑶依两相悦,平王妃还是有几分相信的。虽说古靖瑶求着了镇南王府,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平王妃倒也说不出什么其他话。不过后面古靖瑶与凌霄有了,古瑶依却又生生死乞白赖地求着了侧妃,再加上将古靖瑶宫……平王妃若是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哎!”
古皓天与平王妃夫妻多年自然默契十足,这一番话古皓天也能明白话里的意思,他又何则不是这种想法呢?而且,就算当年瑶依的父亲救他一命,这些年的养育和给的份,早就抵消了。
“靖儿让我们查些东西,说是古瑶依私通南疆,让我们寻证据。”
平王妃瞬间花容失,子一颤,还是古皓天稳稳扶住。
“私通南疆?怎么……可能?”平王妃堪堪压住惊异,“举家灭于南疆之手,又怎会投效?”古瑶依的份他们并没有瞒着,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古皓天沉沉叹了口气,神晦暗,他盯着房门,半晌才发话,“靖儿如今境艰难,其中怕不了的手笔。此事仅你我夫妻二人知晓,就算是闹剧,也出不了祸端。”
平王妃听他提到古靖瑶,那几分疑虑也瞬间消失殆尽。子为母则刚,平日里虽温婉贤淑,但涉及古靖瑶安危,却是退让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