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听到凌霄这样说完以后,抬眼看着他,看到他脸上一副痛不生的表,一副早就猜到,但还是要亲耳听到他说出真相的模样,纪元心中很是心疼,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是无法去逃避的。
他艰难的继续说道,“王爷,我一到边城之后,就开始着手查探起来,一开始,怎么也查不到什么线索,查到的东西就真的如皇上对外宣称的那样,平王是被南疆皇上派人暗杀的,我也准备回来向你复命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就在回来的路上,我又去了一次边城的军营,就是这一次,我才知道,之前为什么查不到的原因,原来是那幕后之人知道你会派我去调查,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目的就是让我查不到真相。”
“当晚我潜军营后,就听到平王去世后,接管边城军营的副将说是我已走了,让人准备给幕后之人飞鸽传书,让他放心,就说我什么都没有查到,我就知道被他们诓骗了,之后就一直乔装打扮一个兵头,埋伏在军中。”
凌霄脸上已没有任何的表,可那双眼睛里的那种已接事实的模样,那种纠结悲痛的眼神,看得人揪心不已,纪元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又加快语速汇报了起来。
“我埋伏在那里很久,终于在一日晚上趁着那副将喝醉后,潜了他的房间,拿到了这些书信。”说完就把一直藏在怀里的书信递给了凌霄。
然后又继续说出那些令人无法接的真相,“我拿到这些书信后,就被的副将发现了,于是我就趁着他没有防备的空档,挟持着他杀出了军营,然后又一路躲避他的追杀回到了都城,王爷,想必皇上已接到我拿到这些书信的消息了。”
纪元说完最后一句后,定定的看着凌霄,怕他承不住这残酷的真相,凌霄在听到心中那个一直确定但又带着一丝希不是的尊称后,住书信的那只手慢慢的握,整齐的纸张全部皱一团,痛苦闭上眼睛的时候,一滴不易察觉的泪水从眼角落。
纪元僵着子看着他整个人散发出悲拗的绪,他心中也跟着悲痛不已,不过,大部分都是对自家王爷的心疼,一个是自己最敬爱的兄长,一个是自己最尊重的长辈,还是最爱人的父亲,这要他如何去面对?去接?
过了良久,凌霄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忍住满心的悲怆缓慢的对纪元说道,“你也累了,先下去找个大夫诊治一下伤势,然后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你不用在管了。”
纪元听到他这样说后,也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去手就能手的,现在是皇上和王爷他们两兄弟的战场,其他人不能上去,也没有资格上去,想到这里,他向凌霄行了个礼后,就退了出去。
凌霄听到纪元出去的关门声,脑中不断想起小时候的事,那时的皇上还是太子,还没有被权势迷住心神的时候,整个人更是皎皎君子,对谁都是一派亲切,对凌霄更是无比疼爱和纵容,那时的他们多么好,没有猜忌,没有间阖,有的是一个兄长对弟弟的疼爱。
他又想到平王,那个一直视如命的老人,甚至是爱屋及乌的因为儿对自己的喜欢,也对自己疼爱上的老人,就连被派到边城也是因为不让他和皇上有什么隔阂,最后竟了他们兄弟之间博弈的棋子,甚至最后连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他眼中再也忍住不住悲恸,晃动在眼中的泪水始终都没有落下,过了很久,他像是下定很大的决心似的,眼中再也没有任何的悲恸,脸上也变没有丝毫绪的模样,然后吐出一口浊气,再也没有任何犹豫,拿起手中的书信展开看起来。
越看到最后,手也越颤抖的厉害,看完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抬手就把眼前的这张檀木桌一掌劈两半,像是发泄完最后的力气一样,他再也只撑不住的落在地上,悲痛绝的大笑起来,笑到眼睛里的泪水都噙在眼角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