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靖瑶穿着一淡的纱渐渐的消失在碧绿的竹海中,一青一白,搭的不像话。蒙轲痴痴的瞧着,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不甘的绪。
这人啊,果真是个贪婪的种。一旦你对什么东西产生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陷下去。原本你只想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好,现在却想着拥有,抓住。
如果他有清白的背景,如果他的这双手没有沾满鲜,那么或许他还可以站在的边。
蒙轲的这份心思古靖瑶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的心已被欢愉之填的满满当当。因为终于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即便这势力看起来还很微小,可是在这样的王权社会,这已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古靖瑶坐上马车,惬意的用指头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自己的膝盖,闭着眼静静的靠在马车后背上。
“吁!”
随着马儿激烈的嘶吼声,马车一下子骤然停了下来,这巨大的冲击力让古靖瑶的子急剧向前倾去,甚至可以想像的到马车在空中骤然腾起半个车的样子。
绿荷连忙抓住古靖瑶的手臂,担心的看着,古靖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绿荷一下挑开轿帘,气冲冲的车夫吼着说:“你是怎么赶车的?王府就是这么养你……”
“小丫头,年纪轻轻的说话可别这么冲!折寿……”
这又尖又细且还拖着长长尾音的说话声让古靖瑶眉头一皱,顺着那轿帘的空隙往外看去,只见一个又高又瘦,穿着藏蓝段子的中年男人正翘着兰花指站在马车前。
这人长的白白净净,尤其是一双手细的骇人,他的头发乌黑亮丽,可独独是两条眉雪白一片。
古靖瑶示意绿荷向后退去,自己来到了前面。
“不知这位公公有何要事,竟拦了我镇南王府的马车?”古靖瑶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老奴见过镇南王妃。”公公先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一个姑娘家遇上这样的事,不气不恼,反而还能头脑冷静,单单这份气度就足以让他佩服。
古靖瑶点头示意,回道:“公公多礼。”
“还请镇南王妃见谅,皇后娘娘近日子疲累,头风发作。听闻镇南王妃妙手回春,有如再世华佗之能,所以特意派老奴来请镇南王妃进宫为娘娘瞧瞧子,不知镇南王妃可否有空?”
古靖瑶的心猛地一沉,随即笑脸迎人,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能为皇后娘娘分忧实在是靖瑶的荣幸。”
公公对古靖瑶的回答甚为满意,便张开自己的大红,笑着说:“那便请镇南王妃移步吧!”
公公弓着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古靖瑶也不怠慢,当即下了自己出行的马车,带着绿荷上了那公公后停着的马车。
这皇家的马车自然是与众不同的,马车四面都被致的丝绸包裹着,窗牖被的月影纱遮挡着,使刺眼的日照进来都跟月一般和温润。
绿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古靖瑶警告的眼神生生压了下去。马车徐徐驶过,声音寂寥而单调,马蹄哒哒的敲击着地面,这样有节奏的声音预示着拉车的一定是两匹健壮的马儿。
马车外扬起一地尘埃,马车古靖瑶心思飞转。皇后娘娘,一国之母,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这样的份,这样的尊荣,又怎会找自己这么一个空有虚名,道听途说的神医?
古靖瑶心里泛起了疑影,可到底还是不清楚皇后娘娘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只是隐隐觉得既然这事与皇家扯上了关系,那么多半也就是和凌霄有关。
“吁!”“吁!”训练有素的马儿在赶车人的驱使下渐渐的放慢了步子,马蹄声越来越缓,古靖瑶心知自己已来到了皇城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