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自嘲一笑,很是苦楚的说:“我自子不好,较常人来说弱上许多,所以这上阵杀敌的事是万万不到我上的。既然上不得战场,便也就只能读一读兵书,也省得做一个闲人!”
古靖瑶有些抱歉的冲着凌安笑了笑,自责的说:“瞧!都怪我!那壶不开提哪壶,竟然说到了你的伤心事!”
“不!这如何能怪皇婶,再者说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事,又怎会伤心!诶,素闻皇婶有在世华佗之能,妙手回春之才,不知能否劳烦皇婶为我诊上一诊,看看侄儿还没有法子能救?”
说到这,凌安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他带着满满的希冀直接冲着古靖瑶出了自己的手腕。古靖瑶见状自然不能再推脱,便同样出手搭在了凌安有些细弱的腕子上。
古靖瑶的眉越来越,最后直接皱一团。看着凌安,焦急又震惊的问:“怎么会这样?你才如今这般年纪就中了这样深的寒症!从前太医都未曾察觉吗?”
凌安瑟着,回自己的手腕:“皇婶有所不知,从前侄儿一直借住在祖母家中,川蜀之地穷乡僻壤,又哪里有什么太医?若非祖母一家遇难,只怕直到现在我还……哎,瞧我这日怎么这样话多!”
说着这皇长孙又深施了一礼:“凌安同皇婶一见如故,不知不觉话也就多了起来,还请皇婶万万不要怪罪才好。”
“诶,你我一声皇婶便证明你我是一家人,说什么怪罪不怪罪的岂不是太过客套!皇婶为长辈,能同你谈心畅谈,这实在是件事。”古靖瑶也难得的端出长辈的架子,装出一副老的样子。
“瞧瞧,这话都说到哪去了?方才提到你的寒症,这寒症在你体已留了多年想要除的可能实在是微乎其微。平日里若是想要削减这寒症带来的体虚、盗汗、发冷之倒是可以多食一些香姜梅子,既能生津止,清肺定,又能呵护五脏,温暖六腑。”
古靖瑶的声音好像有神奇的魔力似的,每一个字都准的敲打在了凌安的心上。
他微微的眯着眼睛,俯视着古靖瑶:“皇婶的话凌安记下了……”
因为顾虑着口舌是非,凌安便没有逗留太久,只是临行前说着改日定当前来拜会,便忙不迭的走了。
古靖瑶盯着凌安的背影,心中思虑甚多,这皇长孙行事如此小心谨慎,又周全妥帖,只盼着他无心皇位,否则像他这般心思缜之人定会为太子大敌。
“主子,奴婢回来了。”
古靖瑶正打算收了琴,回屋子里坐上一坐,就正好听见绿荷的声音传了过来。
古靖瑶闻声一看,只见绿荷正迈着碎步急急的往自己这边走着,的后竟还多了一个人。
“主子,蒙轲让绿荷将这丫头带了回来,说是上有些功夫,若是下次再遇上像昨日那般凶险的况,这丫头也能出来抵挡片刻,蒙轲还特意让绿荷告诉主子,这丫头可以放心大胆的用,是自己人,信的过。”绿荷小心的附在古靖瑶耳边说道。
这蒙轲果然是神通广大,就连自己昨日在皇宫中发生的事也是一清二楚,一个手能到这么远的人为自己做事,也真不是是幸还是不幸。
古靖瑶手中不时的拨弄着琴弦,眼中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这个跟在绿荷后的丫头。
这丫头看起来年纪不大,大概二八年岁,面上不施黛却也雪白红,一口朱不点而红。
这一张脸上最妙的应属那双带着淡淡冰冷的眸子,似乎能看一切,却又没来由的有些空。
第一眼看上去,这丫头倒是同自己有几分相似,蒙轲倒是有心了。
古靖瑶微拨琴弦,伴着乐音缓缓的说道:“你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