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说蒙轲是不是给咱送了个活死人过来?或者说是送了个患了病的!我同流水日日住在一起,我便没见哭过笑过!”绿荷趁着流水不在屋子的空隙,趴在古靖瑶的耳朵上,小心翼翼,神兮兮的说着。
古靖瑶不莞尔,出手用力的点了点绿荷的脑门,然后不摇头苦笑:“我说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什么活死人?什么患病?人家平白无故的又哭又笑那才是真的患了病呢!谁像你一天到晚这般话多!”
“主子?你这是嫌弃我话多了吗?从前你可从未这样说过,莫非这就是喜新厌旧?主子有了流水便忘了绿荷?”绿荷憋着很是伤的说道。
“你知道你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吗?”
“啊?什么什么行为?”绿荷搔着头发,满脸不解的问。
古靖瑶轻轻一笑,有些调皮的说道:“你这戏的行为!”
绿荷满头雾水的看着古靖瑶,什么戏?戏也能?古靖瑶还没来得及问,就见纪元正昂首的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给王妃娘娘请安。”纪元依旧是一贯的气拔。
“不必多礼,亲自跑这一趟,可是有什么事吗?”古靖瑶心大好,说话之时眼角眉梢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回主子的话,王爷差属下来问,王妃娘娘这几日过的还好?”纪元说着已低下了头,耳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古靖瑶认真的思索着纪元的话,想着自己这几日待在平王府,忙里闲,实在是甚为清静。了古瑶依的种种为难和麻烦,平日里赏花游园,品茗读书。除了古轻时时过来结着有些恬噪,剩下的时间是实在是悠哉悠哉!
“告诉王爷,本妃过的甚好!”古靖瑶如实答道,接着又追问着:“前几日我打发下人送回的药,王爷可有按时吃?”
“按王妃的吩咐,一日两遍,没有一日延误。”
古靖瑶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又见纪元从怀中拿出一个致的檀木香盒,递到了古靖瑶的手中:“王妃,这是王爷让我拿来送给您的……”
古靖瑶把这檀木香盒放在手中仔细翻看了片刻,倒是小巧致。
绿荷凑到一旁,眼珠子瞪得老大,瞧那模样倒像是个老财迷。
古靖瑶十分仔细小心的打开那盒子,只见那盒子底部铺满了圆润细腻的白珍珠。
可是这珍珠也顶多算的上是个配角,真正的主角正是摆在那些珍珠上的手钏。
这手钏由白银掐丝圈圈缠绕为底,一颗红豆镶在正中,周围有白宝石为碎点缀,更显清丽淡雅。古靖瑶用指腹轻轻的抳在那小小的红豆上。
玲珑骰子安红豆,骨相思知不知。
凌霄,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古靖瑶的角不知不觉的向上扬起弧度。
绿荷从旁瞧着,更是打趣:“呦!红豆生南国,此最相思啊!咱们姑爷这是盼着主子回去了呢!”
“是了是了,王爷还让卑职带了一句话……”
“什么话……”绿荷笑嘻嘻的抢着话问着。
纪元的头埋得更低,耳也烧的更加红了,纪元模仿着自家王爷的语气神态,道:“王爷说……静思园的梨树开花了,娘娘该回了……”
传闻吴越王妃每岁春必归临安,王以书遗妃曰:“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凌霄,你这是盼着我回去?
古靖瑶嫣然一笑,含水的双眸掺杂着笑意,双颊也不觉泛着红意。
“王爷呢?他怎着就不肯自己来?偏偏差你来打发了我?”古靖瑶话虽这样说,可是那只银丝红豆手钏却已戴在了手上。
“这……王爷本想亲自前来,可是奈何公事繁忙,竟一时耽搁了。”纪元照实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