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想到分别在即,眼底泪闪烁,眨眨眼睛,将眼底涌起的泪意回心底,再次在孩子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对景柏然与莫相离道:“爸爸,妈妈,小鱼儿就麻烦你们了。”
“傻孩子,都是自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不住了就回来,你记得,爸爸妈妈永远在这里等你回家。”莫相离哽咽道,刚刚才重逢,他们又要离别,这让一时承不住。
景柏然一手抱回孩子,一手将莫相离揽在怀里,“囝囝,加油,放手去做,就算撑不住,还有爸爸支持你。”
叶初夏动地热泪盈眶,狠狠的吸了口气,才控制住声音不发抖,“谢谢你们。”
“姐姐,加油。”景承欢跑过去抱了抱,叶初夏也用力回拥着,有这样一群可爱的家人在背后支持,不再只是一个人,知道,就算前面是暴风骤雨,也能够坚强面对。
决定回来,真的没有错。
从景家出来,车开出好长一段距离,叶初夏过后视镜,仍能看见他们站在门口相送的影,一时泪眼模糊。没有了家人关切的眼,不再压抑眼底的泪,无声哭泣起来。
…… …… ……
回到酒店,服务员告诉有人找,并没有多想,下榻在这座酒店里的事已不是,只要是有心人,就一定能够找到。
叶初夏来到三的芙蓉厅前,远远的就听到丝竹之声从里面传出来,心下冷笑,不知道谁的作风这么气派,这半夜三更的还有闲逸致在此听曲作乐。
服务员推开门,请进去,走到门边,一眼就看到里面的景象,包间,有四个穿着比基尼的年轻孩正拔弄着琵琶,还有两个一前一后侍候着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的俊逸男子,一人给他剥葡萄,一人给他捶背肩,而他则是半眯着眼睛似在又似在假寐。
叶初夏眼角一,立即转要走,乐声骤停,男子冷漠的声音自后传来,足以冰冻三尺,“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BOBO,给叶小姐搬张椅子。”
叶初夏边挂着一抹讥笑,白天突然撞见容君烈,无非是怕他注意到小鱼儿,现在已然将小鱼儿送到最安全的地方,对他无惧,自然就不会害怕。“容先生如此好的兴致,我怕会扫了您的雅兴,更何况,我消不起,还是您慢慢消吧。”
看着他半夜还流连在外,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怒气。当初他不是死活要跟叶琳在一起么,为什么得到了又不珍惜?
说完举步就走,刚迈出第一步,第二步还没迈出去,的手腕已被人狠狠的扯住,被迫止住脚步,恼恨地瞪他,“容君烈,你莫以为我还是四年前那个我,你再不放手,我就告你非法锢他人自由。”
容君烈喝了点酒,已有些薄醉,看着怒目圆睁的,他竟然觉得很可爱。他凑近,喷了一脸的酒气,耍无赖道:“我就要锢你的自由,你能怎么着?”
他并不清醒,因为他眸子里还夹杂着戏谑与脆弱,叶初夏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搞不清楚白天肆意欺负的人是真正的他,还是此刻因酒醉而卸下一切防备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叶初夏一时无语,觉到他的脑袋耷拉在的颈侧,浑窜过一阵战栗,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不管哪个才是真正的他,都与无关,冷声道:“你放开我。否则我……”
容君烈枕在颈侧,呼吸轻吐中,搔得一阵发痒,他出舌头了的脖子,更加无赖道:“我不仅要锢你的自由,我还要对你扰。”
叶初夏猛翻白眼,确定他是在对耍酒疯,想也没想抬起脚要去踩他的脚,却听他喃声道:“小九,我都已准备好背弃一切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