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以前,别墅的客厅里摆了一张沙发,沙发很挡路,每次上都要绕过沙发才能走,后来有一天,让人把沙发移动了一下,方便上,但是那天晚上,容君烈发了很大的脾气,第二天,沙发又摆回了原位。
他就是这样一个固执又别扭的男人,他坚守着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所以那日The last day,他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只是他承诺过要去娶一个人,所以必须遵守承诺。
而在订婚典礼上,看到那个人是叶琳时,整个人都乱了,以为容君烈对说的话都是假的,只为了辱。介意了这么多年,原来只是因为他找错了人。
走到总理办公室外面,里面一室黑暗,怔了怔,一颗鼓躁的心慢慢冷静下来,此刻已过了下班时间,他怎么可能还在办公室。转下,又坐计程车去了半山别墅。
前面的路越来越悉,再转过弯,就到了别墅,叶初夏越来越张,手心里全是汗,司机见左手不停的扭右手,都生怕会把手指扭断,见坐在副驾驶座久久都没有下车,他催促道:“小姐,到了。”
叶初夏回过神来,连忙下车,司机见连车费都不给,连忙熄火追上来,叶初夏冲他歉意的笑了笑,拿了两张百元大钞给他,见他要找钱,挥手说不必了。
徘徊在这栋悉的别墅之外,叶初夏的心很复杂,冲动的追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呢?就算知道事的真相,又能改变什么?那些伤害明明白白的存在,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消的。
更何况他们若在一起了,到时六姐怎么办?韩非凡怎么办?
想到这些问题,突然就却步了,如果容君烈告诉,他当初只是骗,他真正想娶的人是叶琳,又何以堪?
伤过的人,是再也伤不起了。那年,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才从悲伤中振作起来,现在,已害怕了那种毁天灭地的绝,生完孩子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失眠,眼睛一闭上,都会浮现容君烈的脸,后来害怕睡觉,甚至害怕清醒。
拼命从绝中走出来,如今,是再也无法承一丝一毫的痛苦。就这样吧,既然上天注定他们有缘无分,就这样算了吧。
叶初夏拼命说服自己,最终胆怯胜过了冲动,转往山下走去。刚迈出几步,迎面开来一辆火红的跑车,叶初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注意,那辆跑车迅速开过,然后在离几百米外“吱”一声停下来。
叶琳过后视镜看到正在山路上行走的叶初夏,疑极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犹豫了一下,将车倒回到叶初夏边停下,然后摇下车窗,道:“小叶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叶初夏回过神来,看着车里一脸明的叶琳,皱了皱眉头,轻声道:“路过。”
叶琳会信的话才怪了,看那样子,分明是刚从别墅那里走过来,不知道叶初夏来这里干什么,但是直觉认为不是好事。又怕在路上走,被回来的容君烈看见,连忙道:“上车吧,我送你回酒店。”
“不用了。”叶初夏不愿意坐的车。
“上来吧,我们都是自家姐妹,不用客气,再说这么晚了,这里是富豪区,你很难打到车。”叶琳热不减。
叶初夏又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上了车。叶琳边开车边道:“你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孩子谁照顾?”
“他没跟我住在一起。”叶初夏言简意赅的道,态度并不热络。
叶琳似乎看不出的冷淡,笑了笑道:“也对,我怎么把韩非凡忘记了,孩子是他的,他也有份照顾。”
叶初夏听睁眼说瞎话,心里不由得有些气愤,前晚看到小鱼儿时的神就像见到鬼一样,肯定已猜到孩子是容君烈的,这会儿却装糊涂,越是这样,叶初夏反而越不瞒了,“不是,孩子是容君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