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叶初夏坐在地上,埋在膝盖上,眼泪无声地流,为自己,为容君烈,更为韩非凡。若是可以,真想将自己劈两半,然后谁也不伤害。
可是人怎能如此贪心?
在执着于心中的执念时,就注定了要伤害所有爱他的人,韩非凡,我们真的两清了。
…… …… ……
容君烈离开景宅后,一路飙车回到市区,在PUB里找到韩非凡时,他已有七八分醉意。他看见他,眼中掠过一抹诧异,愣了愣,然后向他招手,“容君烈,来,来,来,陪我喝一杯。”
容君烈走过去,曾他憎恨眼前这个男人抢走了他的一切,可是当真相大白时,他才知道,他才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
他守了他们四年,却从来不曾得到过小九的心。这世上,每一个爱而不得的人,都是最悲哀最可怜的人。
从容地在他对面坐下,他不请自拿起一杯酒,浅抿了一口,微皱了皱眉头,这酒很烈,他是存心要将自己醉死。“我看到报纸了。”
顿了顿,他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道。
韩非凡僵了一下,眼底掠过一抹慌乱。那张照片发布之后,他心里本就没有自己所想的快。没有人知道,这世上,他最不忍伤害的人,便是。
本来他可以笑着祝福,可是到最后,他还是了伤害的刽子手之一。他打着爱的名义,行着伤害之实,其实自己又何尝不痛苦?
“……怎么样了?”
“很伤心。”容君烈简短的道,他自然知道叶初夏为何伤心,不仅是因为他的不理解,还有对韩非凡的歉意。
韩非凡怔愣住,他以为自己那样做,就能够彻底地放开他,然后快快乐乐地奔进容君烈的怀抱,可是到底还是让伤心了。
他拿起酒瓶又灌了自己一口酒,脸慢慢变得怆然,他看着对面泰然自若的容君烈,或许是喝了酒,也或许是因为多年的需要找一个人倾述,他悲怆道:“容君烈,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
容君烈沉默喝酒。
“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这世上我最得到的东西。有时候,我甚至希自己就是你,那么我一定会加倍呵护,不让到半点伤害,可我到底不是你。”
他的悲伤、他的痛苦、他的绝,清晰明白的传过来,容君烈这明白,这个男人是个多么强劲的对手。幸好,幸好!
“陪在边的那四年,我以为我终究能够打动,可是无论做什么事,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你,即使你不在边,我也赢不了你。”韩非凡低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在新加坡,答应了我的求婚,我快乐得要飞起来了,我真希自己就死在那一刻,那我就能抱着那一刻永久的幸福下去。可是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将扔在这个世界孤苦无依?”他的眼泪掉进红酒里,起一阵阵涟漪。
容君烈继续沉默喝酒。
喧闹的酒吧里,在这个角落里,悲伤在暖昧的线里流转,容君烈知道,若是韩非凡得到了小九,那么此刻,借酒浇愁的就一定是他,而他现在能以一个胜利者坐在他对面,全是因为。
也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多,韩非凡不再说话,闷头喝酒。容君烈微醺,也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来,“韩非凡,你解脱了,小九的爱太深太沉,你负担不起,以后有我来承担。”
韩非凡兴许是觉得他在奚落自己,一拳击到他口上,喝了酒,他的拳头软趴趴的没一点力道,“容君烈,如果你胆敢再伤害,上天地,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记住,我永远在你后等着,你若再放开,我绝不相让。”
“好。”两人互击了一拳,好互生,他们都爱着同一个人,此刻同是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