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他想问的,也是这屋子里所有人都想问的。
叶荀走过去拉他,“明磊,让爸爸安心走,不要再闹了。”
没有人明白叶明磊此时的心,当年他父母走的时候,他一滴泪都没掉过,呆呆地坐在灵堂前,是爷爷陪他度过人生最惨淡的时。而今,他眼睁睁地看着爷爷去,他却束手无策。
为什么,下午时他还见了他,那时候他的神都尚佳,为什么仅仅一夜时间,他就与他们生死两别了?
叶明磊不让任何人动叶老爷子的尸体,叶荀没办法,只好与二哥相视一眼,两人合力将他拉开。叶明磊用力挣扎,却抵不过心神俱创,嘶吼着出手要把叶老爷子抓回来。
叶琳叶子驚在后面看着心酸,悄悄的抹眼泪。
这一晚,注定了太多的不平静,也注定了太多的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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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夏时睡时醒,睡时懵懵懂懂,醒时呆呆滞滞。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睡得骨头都似要散了架。再度醒来时,有片刻无法适应室的强。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连听到自己清浅的呼吸。坐起来,偏头看了眼手上扎着的吊针,用力拔掉,也不管珠直冒,翻下床。
体还是软的,可是每迈出去的步伐却是稳健的。
医院大门外,瓢盆大雨渐歇,落起了牛似的细雨,沙沙地落在上。医院附近避雨的人看着头也不回的扎进了雨帘中,都惊诧地看着,直到的影渐行渐远。
叶初夏开车来到景宅,坐在车里许久也没有动,看着里面气派奢华的装饰,角挂上一抹讥诮的笑意。豪门在人前总是一个彩夺目的代名词,其实在这些环背后,尽掩着肮脏的勾当。
如果的人生能够重新选择,一定做一个平凡人的儿,安安乐乐的活一辈子。
驱车离开景宅,在市区没头没脑的转悠着,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雨势渐歇,街上行人多了起来,一对对幸福牵手走过的侣,一群群无忧无虑嬉笑着的学生,还有母手挽手逛街的,他们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却不属于,一时又悲怆起来。
车停在路边,半天也没有开走的意思,郁馥心从百货公司出来,一眼就看到路边停了辆限量级跑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车眼馋了很久了,只可惜家里给的零用钱有限,买不起。
结果这一看,就发现驾驶座里坐着的人有些眼,走近一看,那张对街痴的可不就是叶初夏。顺着的目过去,却只看到一些路人走过,在看什么?
敲了敲车窗,叶初夏回过神来,目许久都没能聚焦,郁馥心见这模样,与昨日见时大有不同,难道跟容君烈吵架了?
“叶子,是我。”郁馥心又敲了敲车窗,这才降下车窗,对笑了笑,说是笑,也不过是轻扯了扯角,“心腹,你怎么在这里?”
郁馥心想说什么,已按下车锁,“先上来吧。”
将车开上路,叶初夏心不在焉的问:“你要去哪,回家吗,我顺路送你。”
郁馥心奇怪地看着,研究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小心翼翼地问:“叶子,你跟容君烈又闹翻了?”
“没。”叶初夏专心开车,却更想说,他们之间的问题比闹翻了更严重。
郁馥心放了心,可是瞧的神又很不对劲,既然他们没闹翻,干嘛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模样?“叶子,你当我是你的朋友吗?”
叶初夏终于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后郑重地点头,“当然。”
“那你在烦恼什么你可以跟我说说,就像以前一样对我推心置腹,可以吗?”郁馥心脸上的笑容春明,似乎要将头顶的乌云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