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自杀。”容君烈对叶老爷子没有多好,他的死本与他无关,但是他想知道叶老爷子跟叶初夏说了什么,让失控到要自残。
动他的人,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代表着叶老爷子一生尘埃落定,叶初夏呆呆地看着他,脸上什么表都没有,眼里却似有什么正在汹涌澎胀。死了,爷爷死了。
三年前叶氏破产,他气得中风,却仍然坚持活了下来,他苟延残这么多年,莫非就是为了等到,对说那番话?
他对容家与景家该有多深的恨,恨到将抚养长大,然后亲手将送到容君烈面前,再亲手摧毁了。他的心机该有多深,当年念慈辉能够从容家带走,并且这么多年都没有让景柏然与容君烈查到头上,他暗地里做了多手脚,他如此强大,为什么死了?
他不是要看如何毁灭容君烈么,他不是要看景家如何在烈火中煎熬么,怎么就死了?
眼睛一阵发热,没有落泪,昨晚,已将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了,从今天起,再也不会为不相干的人落一滴泪。
的绪太深沉,容君烈目不转睛地盯着,却仍旧看不,他手覆上白皙的手背,声道:“难过就哭吧,这里没人会笑话你。”
始终没有落泪,吃过饭后,容君烈问要不要去叶家看看,意兴阑珊地摇头,只道:“他死了,自有叶家的人持,我去,他黄泉下都不会走得安宁。”
当晚容君烈只是拥着睡觉,的体越发单薄了,腰细得不足盈盈一握,他贴着,手覆上眼睛时,却发现并没有睡着,“在想什么?”
叶初夏摇头,“什么也没有想。”
容君烈沉沉地叹了一声,将的体扳过来让面对自己,哀怨道:“小九,我怎么发现我在你心中越来越没有份量了?”
叶初夏蹙了蹙眉,容君烈一向自信得令人发指,怎么会突然跟说这种不自信的话,“没有,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排第二。”
容君烈以为会说第一,结果是第二,他的神僵了僵,咬牙问:“第一是谁,我要把他拖出去砍了。”
“你儿!”叶初夏淡定的说,然后容君烈不淡定了,他的笑容很僵,“不行,我要排第一。”
叶初夏笑着摇头,稚的容君烈其实也可爱的。了他的俊脸,的目突然忧伤起来,问:“君烈,我们能天长地久吗?”
这个问题不是已问过了吗?容君烈一怔,但仍旧坚定的回答:“会,我们一定会天长地久。”
翌日,叶初夏醒来时,满屋的花香,看着映眼帘满目的红,微微一笑,当年是谁说容君烈不浪费了?其实他浪费起来也很迷人的。
赤脚走在软软的花瓣上,叶初夏的心奇异的平静了许多。这样相守的日子,还能够相守多久,已不费心去想了。在一起时好好珍惜,离去时不拖泥带水。
容君烈在下做早餐,听到芨着拖鞋踢踢踏踏地下,他探出脑袋,声道:“马上就好,你要无聊就看看电视。”
叶初夏走过去,想帮他的忙,却被他笑着推出来,亲了亲的脸,无耻的道:“别,你在这里,我又会想起那晚的春来。”
叶初夏脸红到耳,轻捶了他一记,然后回到客厅坐下,左右看看,想看看杂志,却全是商业类的,不太想看,就拿起遥控板按开电视。
随意的换着台,四十二寸的晶电视清晰无比,一篇报道吸引了全部的目,曾风靡一时的叶氏集团创始人叶XX先生,于前晚在叶宅自杀亡,今日凄凉出殡。
记者后,是白花花的灵堂,灵堂上挂着一帧叶老爷子年轻时的照片,那时青春怒放,就连角的笑意都带着一抹放肆。而叶初夏所看到的,不过是那个躺在床上垂垂老矣的老人,正恶毒的说着一串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