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小鱼儿哄得开心了,莫相离等人已迎了出来,看到叶初夏时,自然是脸上带着笑,但看到容君烈,他们的神又变得诡异复杂起来。
叶初夏忙着安抚小鱼儿,也没怎么注意,倒是容君烈明磊落地任他们打量,不惧不避。
景柏然曾见过容君烈几次,极是欣赏他变不惊的气度。但若是放在对婿的要求上,他远远不够格,只他曾伤害过叶初夏这一条,就足以十恶不赦。
景柏然第一次要挑剔的目打量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容君烈泰然之,眼底的绪尽掩,此时只是一个婿面对岳丈大人的审视,再没有其他。
莫相离对容君烈更是没有好脸,谁让他欺负儿,第一次被他们撞见,差点葬送一条命,第二次被承欢撞见,已一脚踏进鬼门关。对这样一个害儿两次差点死去的凶手,还能有好,那就怪了。
叶初夏见一家子人的脸都诡异极了,终于回过味来。能够接容君烈,是因为还爱他,而且当年的事,都是一个又一个的误会。但是对于莫相离他们来说,他就只是一个差点害死的凶手,他们怎么会给他好脸看?
“那个,爸妈……”叶初夏在他们虎视眈眈的目下,竟一时词穷,该怎么介绍容君烈?小鱼儿的爸爸?前夫?现任男朋友?未婚夫?
好像不管是那种,他们都很难接。
容君烈看出为难,站出来自我介绍,“伯父、伯母,初次拜访,我是小鱼儿的爸爸,小九的前夫,亦是现任男朋友与未婚夫。”
他一句话把能想到的名词全都囊括完了,实在啼笑皆非,小鱼儿还脆生生的问:“妈咪,什么是现任男朋友与未婚夫?”
叶初夏头大,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莫相离将他抱过去,冷哼一声,扭头就往屋里走去。景柏然到底不像那么小气,点点头,也算是给了他面子了,然后跟着莫相离往回走。
景承欢算是客气的了,阳怪气的了一声“姐夫。”然后跟随大部队回屋,独留小两口呆站在门外。
叶初夏尴尬极了,容君烈来时,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况发生,只是没想到他们比想象中的更讨厌他。“君烈,他们只是护我心切,并没有讨厌你的意思。”
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莫相离与景柏然那不讨厌他,是不讨厌他到骨子里。但是他不在乎,倾拥着的肩往里走,“没关系,只要你不讨厌我,全世界的人都讨厌我都没关系。”
一句话说得里调油,叶初夏低嚷一声“贫”,也没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
然而小气的某人,上说着没关系,心里却开始打着小九九。祖父之仇、父仇不共戴天,我且让你们嚣张些时日,到时候看你们还如何嚣张。
吃晚饭的时候,餐厅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大家安静吃饭,容君烈吃得极,都不怎么动筷子。叶初夏注意到了,连夹了几次菜到他盘子里,却见他几乎没动过。
景柏然挑眉看着容君烈,对他的观又坏了几分,闷不吭声的吃完饭,景柏然二话不说直接回了书房。甩脸子的事做得一点也不隐晦。
莫相离无可奈何,又担心他气出病来,对他们说了句“失陪”,匆匆上去安抚自家老公。叶初夏看着他们接连消失在二梯口,回过头来向容君烈,他神如常,见过来,暗地里手掐了掐的腰,的脸立即涨得通红。
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景承欢将孩子带去了玩室,出来就看到这郎妾意的一幕,想起那年叶初夏躺在手术台上抢救的形,恨恨地走过来挤在他们中间,冷声道:“容君烈,我姐姐就是有九条命,也被您折腾得没几条了,您就不能发发善心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