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不顾的反对坚决要娶叶琳,结果叶琳在订婚宴上跑了,他怒而放话,三天之,要叶家选一个新娘出来。他执意娶了叶家的人,没有说话的余地,心想这些年自己到底是亏欠了他,就让他任一次吧。
若是知道他娶的人最后会是景家的后人,拼死也会阻止。当年第一眼见到叶初夏时,就觉得那丫头很面,当时也没有深思,本就不喜叶家人,对叶初夏也不亲近。现在想起来,却悔不当初。
如果早一点发现,趁君烈对的还没深到非不可时,将他们拆散,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节外生枝。
两人僵持着,病房里立即就酝酿起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白有叹息一声,不再像刚才那样强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想跟他亲近一些,但是突然发现这些年来,他们母子从来没坐得如此近过,就算想亲近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亲近。
看他颈上戴着颈托,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君烈,你伤得怎么样?怎么会这么严重?”
容君烈瞅了一眼,角翘了起来,“死不了,您放心,我会留着命去把您的大仇报了再死。”
一句话又梗得白有差点跳起来,可最终还是没有跳起来,只是拿那种对待无理取闹的孩子的目,幽幽一叹,“我知道你怨我,但是父仇不共戴天,这些年,我总是梦见你外祖父与父亲客死异乡的形,他们的仇一日不报,我一日不敢下黄泉去见他们,体谅一下我吧,孩子。”
“所以为了您的仇恨,您宁愿牺牲我的幸福?您让我体谅您,您又体谅过我多?您生下我,只不过把我当您复仇的工,您可有半点想过,我还是您的儿子?”容君烈自懂事之后,从来没跟白有说过这么多话,他一字一句,都像重锤敲在白有的心上。
的脸蓦然变了,“你这是在责怪我了?我真没想到,你跟那个狐猸子在一起才多长时间,就被彻底洗脑了?容君烈,我告诉你,那不是我的仇恨,是整个容家的仇恨,你若还当自己是容岩最得意的孩子,就不要说这种伤饬人心的话,你太让我心寒了。”
白有说完,也不再跟他吵,站起来向外走去。走到门边,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说:“君烈,你听妈妈一次,你不能跟在一起,绝对不能!”
看着推门出去,容君烈没有开口答应,这些年来,他们母子形同陌路。别人家过新年的时候是大团圆,而他回去时,只能面对满室冷清。他的母亲关心的从来都是报仇的进度,从来没有对他嘘寒问暖过。
他没有怨恨,爱他的父亲,当年他的骨灰被国际刑警送回来时,抱着那个白的骨灰盒,坐在化妆桌前整整三天都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第四天,倒下了,再度醒来时,的心似乎随着父亲的死也死了,对谁都是一副漠然的态度,对他尤其严厉。
那时候他还小,面对的严厉,总是心生叛逆。十岁那年,他与隔壁邻居家的孩子打架,只因那孩子说他是小,他是有爹生没爹养的孩子。他将那孩子打得门牙落了两颗,脑袋都打了猪头。
回到家,邻居家的家长向母亲告状,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将他关进了小黑屋。也是那时,他认识了囝囝,那个在年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孩子。
知道叶初夏就是他一直在找寻的囝囝,他的心是复杂的,那一刻,他宁愿囝囝是叶琳,至况也不会这样复杂。
白有从病房里退出来,就见到叶琳等在病房外,眼里含着一抹讥诮,叶家的人总是这么势利,见形势不对,立即就撤。若不是为了拆散叶初夏与君烈,又岂会找来?
“伯母,君烈怎么样了?”叶琳怯怯地走过来,一直都很怕白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的目像是要穿人心,那种赤果果摊在目下的觉,确实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