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一碧如洗,几朵白云飘过,天气晴好。
小鱼儿要去上学了。
出车祸前,容君烈已联系了东辰儿园,园长表示热烈欢迎。但是这几天容君烈住院,倒把这事耽搁了。吃饭的时候,容君烈想起这事,顺便提了一句,小鱼儿高兴得不得了,直嚷嚷着要去上学。
叶初夏给他剥了一个蛋放进他盘子里,声道:“好,把蛋吃完,妈咪就送你去。”
小鱼儿听话的吃蛋,一旁容君烈见叶初夏这样,心里狂饮醋,他咳了几声,某人也没有反应过来,他又重重的咳两声,小鱼儿抬起头来,关心的问他,“爸爸,你冒了吗?”
然后某人吐了。
吃完饭,容君烈本来要陪小鱼儿一起去,叶初夏看着他颈上戴的颈托,摇了摇头,“你在家里休息吧,我陪他去就好。”
容君烈想起自己住院的这几天,落下许多公事,也不再坚持,蹲在小鱼儿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脸让他亲。小鱼儿“啵”了好大一声,把口水全印在了他的脸上,他也不嫌弃,回亲了他一下,然后小鱼儿指着叶初夏,大:“爸爸,还有妈咪,还有妈咪。”
叶初夏脸一红,站在原地没动,容君烈站起来,走过去倾在上印下一吻,与相贴,他却不舍得离开,直到小鱼儿在一旁要迟到了,他才松开。
“注意安全。”自从容君烈了伤,驾驶证被没收,他俩都开不了车,只好将公司里配备的司机调来暂用,等招到合适的司机,再将那司机还回去。
目送一大一小坐上车出去,他转回上理文件。
李方涵最近很忙,常公司别墅两头跑。他送文件来别墅时,叶初夏刚领着小鱼儿出去,他在吴嫂的带领下上了二书房,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他推门而,容君烈刚好从书桌后抬起头来,看到他手里一撂文件,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他出车祸的事瞒着公司高管,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一事。
但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声,说容达集团其实已外强中干,搞得人心惶惶。前两天容君烈住院,李方涵没敢将这事拿出来刺激他,现在见他神采奕奕,也没什么顾忌。
“总理,我们已松懈了这么久,对方却迟迟没有动作,依我看,倒不像是有人故意为难。”
容君烈一手撑在桌沿抚着下,“你查出最近我们手上的几个大项目是被谁截走的么?”容君烈直觉一向很准,当年他在纽约白手起家时,靠的不仅是他的头脑,还有敏锐的直觉。
李方涵犹豫了一下,“是艾瑞克集团。总理,你看……”
容君烈脸上浮现一抹狠的笑意,这几年来,他一直伺机而动,等的就是时机。景柏然竟然要先来招惹他,休怪他下手不留,“放风出去,我们将收购新疆最大的石油基地,我倒要看看,这次有谁要往这枪口上撞。”
近几个月来,容达集团一直腹背敌,容君烈忍到了极致,如今是打算绝地反攻了。李方涵看着他脸上的笑意,直觉得心惊跳。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老板就是一头蛰伏着的猛狮,这次艾瑞克集团是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可是……
“总理,艾瑞克集团的总裁是叶小姐的亲生父亲,你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你们的夫妻关系?”
容君烈神一顿,渐渐变得纠结起来,良久,他道:“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相信能分得开。”
李方涵不再说话,站在一旁等他将文件签好,忍了半天,他终于还是又问,“总理,舞会那晚,你明明已打算放弃报仇,为什么后来又改变了主意?”
“我没有放弃报仇,只是不想伤的心,搞垮艾瑞克集团的方法有千百种,我不想选择最卑鄙的方式让心寒。可我最后,到底还是没能阻止得了素素。”容君烈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