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担心什么,也不知道在烦恼什么,每每开口想问,却又被明的笑容挡了回去。
笑得那样阳明,又哪里像是被烦恼缠?
缓缓走过去,他在边坐下,手抚上的脸,轻声问:“怎么又病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生病吗?”
他的指腹带着安心的力道抚着的脸,将的五隽刻在心里。日稀薄,从窗帘的间隙了进来,淡淡的晕中,他的脸异常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初夏渐渐清醒过来,起先目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然后慢慢的聚焦,看到容君烈神温的注视着自己,想起莫相离要离婚的事,又开始心疼起来。
“醒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医生?”
摇头,此刻竟是话也不想跟他说。当初明明是自己一意孤行,如今承不住,也只有迁怒。
见偏头不看自己,他不怒反笑,“我的小九真不乖,怎么,睡一觉就不记得我了?”
仍然不说话,于是他说:“我是你最爱最爱的老公呀,真的不记得了吗?”
看他夸张的搞怪,整张冷峻的脸上尽是稚的表,叶初夏再也端不住,怎么能迁怒他呢?他要为他死去的亲人报仇,他没有错,错的是是非不分。
想起肚子里的小生命,目微微一凝,颤声道:“君烈,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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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的天空向来干净利落,日头毒辣时,没有一点风,烤得人从里到外都疹着汗。下雨时,又是倾盆大雨,没有一点征兆。
白有坐在临窗的位置,叶琳坐在对面,正殷切地说着什么,向来雍容华贵的脸上一贯的高傲之,睨着叶琳的眼底有着淡淡的追忆,“我嫁给君烈的父亲时才16岁,可是我25岁就当了寡妇,君烈父亲死的时候,我连他的面都没能见着……”
对于一个人来说,25岁守寡,活着的目的只为报仇。那么的生命真的没什么可以值得回忆的。
叶琳向来能言善辩,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手握着,不懂白有为什么跟说起这些陈年往事,来,不是要教怎么去挽回容君烈的心么?
“那年的纽约,天空很蓝,白云像洁白的棉花一般在天上轻的飘着,我趴在一棵梧桐树上睡觉,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懒懒得睁开眼睛,就看到容岩翩然而至,阳洒落在他上,他的容清俊得出尘……”白有回忆起往事,高傲的脸上浮现一抹小儿娇态,那年他徐徐走来,轻轻:“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凰也。”
的名字中带着一个,当时红了脸,他手递向,要接下去。却早已忘记了自己怎么爬上去的,看着离自己有两人高的地面,很害怕,不敢往下爬。
他在树下,语调的说:“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起初,不敢,可是看到他坚定的神,想,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摔在地上的。于是眼一闭,心一横,纵跳下去。不偏不倚地落进他怀里,那一刻,两颗心都撞得生疼,却又有一种类似于爱的东西在悄然滋生。
16岁就嫁给了他,在他的呵护下,度过了九年无忧无虑的日子,18岁那年,生下了容君烈,日子过得富足而满。
想的后半生,也该是这样富足满的过下去,可是他来了Y市,从此与生离死别。整整病了一年,恨不得就这样随他而去,却在机缘巧合中,得知容岩死亡的真相。
自己长起来,从一个娇懒天真的小人变一个冷漠的复仇者。不仅鞭策自己,更将这段深仇大恨托到年仅七岁的小容君烈上。要他记得,他的父亲是被人害死的,要他强大起来,为容岩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