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不耐烦了,如果来是为了听说这些陈年往事,本就不想听。或许是白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目渐渐从迷惘中清醒过来,“叶琳,君烈的爸爸是死在景柏然手里的。”
叶琳倏然瞪大双眸,愣愣地盯着白有,似乎在分辩话里的真假。
“所以,我怎么可能会让叶初夏当我的儿媳。”白有点到即止,相信以叶琳的聪慧,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做。
白有离去后,叶琳坐在窗前凝眉沉思,知道白有的意思,不愿意跟容君烈正面冲撞,于是找人来当枪头使。若是能功走了小叶子,容君烈自然就会为的男人,可万一自己离间不了他们,白有也没有损失,不过是丢了一颗弃子而已。
这么大的饵,承认自己很心动。如今的目的,能不能得到他已不重要了,只要能够拆散他们,就达到了目的。边掠上一抹唯恐天下不乱的微笑,小叶子,若是你知道自己是容君烈仇人的儿,你又会是怎样的绝?
想着,悠悠然站起来,随手甩了一张百元大钞,也不让找钱了,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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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日出西边雨。
此刻医院外面,头上明明还是火辣辣的阳,却陡然下起倾盆大雨来,速度之迅速,让人措手不及。
就像叶初夏刚才说的话,仿佛是平地炸起一声惊雷,容君烈脑袋嗡嗡作响,神复杂难辩地盯着,直让叶初夏后背汗倒立。
这件事,迟早也瞒不住他,倒不如索一口气说出来,见容君烈半天没回话,双手用力绞着被子,勒得指节都开始发白了,迟疑了一会儿,抬起头,对上容君烈的目,轻声说:
“这个孩子不能要!”
“这个孩子不能要!”
两人却是异口同声,听到对方说出口,他们俱是一愣,然后眼里的疼痛汹涌而出,明明是心有灵犀,为何却这么令人痛苦?叶初夏知道,许多事都瞒不住。
既然已开了一个头,后面的话就好说了,吸了吸鼻子,努力平息心里涌上的酸楚,睁着黑白分明的眸静静地凝视他,问:“君烈,你也知道了吗?”
其实那天白有怒气冲冲地跑来病房,失控之下想说的就是这个吧。那时容君烈眼里的慌张比现在更浓烈,他一定是怕知道了大打击,所以才挡住了白有的话。
其实早就知道了。
容君烈痛苦地看着,原来也知道了,他颤着手想要去抚的肚子,这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小宝贝,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到生命的神奇,可是为了那个原因,他们不能要。
他们已有了小鱼儿了,无法再冒险去要另一个孩子。若是他不健康,他们怎么对得起他?
“小九,原来命运真的这么神奇,我十岁的时候,我们第一次相遇,二十年后,我们再次遇见,我无法不你的吸引,深深喜欢上了你,这世上,人千千万万,我第一眼所认定的,便只有你。等了你二十年,我终于将你拥进怀里,却没想到,我们的缘分真的不浅,你是我的表妹啊!”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无奈的事么?
叶初夏眼底的泪已汹涌澎湃,死死忍住,忍得眼眶一阵酸痛,他果然知道了。他们在这件事上的煎熬到底有多深,命运哪里是神奇,分明就是对他们太残酷。
“可是即使你是我的表妹又如何,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份,更不是你的缘,小九,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我们之间的相爱太残酷,不该让它来承担我们任的后果。”他说到最后,已哽咽住,现实有多残酷,他的心就有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