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擎天眺着远方的目充满担忧,忆及那张照片,他搂了搂,声道:“回去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回国。”
回到岛上,容君烈将叶初夏扔在客厅里,自己去了书房,叶初夏想跟他说话,却见他神不太好,懂事的没再追过去缠他。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起了电视来。
也许是中午没睡午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容君烈从书房里出来时,就见到蜷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他满是怜爱的俯将抱起,然后转往上去。
最近他总是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海深仇与儿长,谁轻谁重?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被到绝境却选择过,所以他总是在珍惜儿长时,又在谋划怎么弄垮景家。
然而眼前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整垮景家,他却轻易的放弃了,因为他舍不得看到难过。
他不知道从这以后,他每遇到一个机会,都会因为怕难过而放弃。那么正如白有问他的话,百年之后,他如何去地下面对父亲?
“唉。”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声,将放在床上,他开始收拾东西,逃避了这么久了,该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了。
叶初夏再醒来时,容君烈做好了两菜一汤等着,不好意思地坐在餐桌前,拉着碗里的饭,“君烈,我是不是很没用?”
一个人的人生价值体现不出来,总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即使在商场上是一个冷静自持的强人。
容君烈夹了一块放进碗里,若有所悟地点头:“嗯,没用好,没用我才能照顾你。”
“扑哧”笑出了声,这人贬损起人来是丝毫不含糊,的疑问在他这样的回答中无法正的再问一遍。吃完饭,削水果时,容君烈闷闷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小九,我们明天回国。”
叶初夏削苹果的手一顿,接着不着痕迹又开始削起来,苹果皮一圈圈的直坠到地面,容君烈收拾好碗筷出来,就见盯着削好的苹果若有所思。
他凑过去拉着拿苹果的手凑到边,咬了一口“咔嚓咔嚓”嚼起来,“怎么,舍不得这里么?等我理好Y市的事,我们再回来住,好吗?”
叶初夏怔怔地看着他,直到他将一个苹果吃完,才哑声问道:“君烈,你还记得上次你答应过我的事吗?”那晚与他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他答应自己给他三天时间,三天后他给一个答复。
可是后来发生了别墅炸事件,没有来得及追问他的答复。
容君烈看着,很想装作自己不记得了,然而还是点了点头,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小九,如果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上,你会怎么回答我?”
那晚他们没有相拥而眠,或许更正确的说,那晚他们两人都睁着眼睛到天明,可是谁也不曾对谁说过一句话。天明时分,叶初夏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轻而缓的道:“如果你无法放弃仇恨,就放弃我吧。”
容君烈的背影倏然绷得僵直,眼底的芒迅速黯淡下去。
回到国刚好是凌晨,因为时差的原因,叶初夏困得睁不开眼睛,径直回房去了,梳洗好出来,几乎是一沾被子就睡过去了。
与容君烈的冷战又拉开了序幕,也许并不是想跟他冷战吧,只是突然知道他选择了仇恨,自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迷茫极了,明知道这个男人对父母构了威胁,却离不开他。
容君烈没有回房,他去书房理公事,然而文件上、电脑屏幕上满满的是的忧伤的脸,他猛得闷上眼睛,将桌上的东西摔了一地,心口剧烈起伏着,神却渐渐的郁下来。
叶初夏睡醒后下,容老爷子与小鱼儿正在吃早餐,看见时,小鱼儿惊喜莫名,丢了手里的土司,飞奔过来抱住的,“妈咪,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