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艰难才问出这句话,他知道不好,被心爱的人不顾意愿的强行占有,怎么会好呢?这几日,他都试图去见,却被景辰熙的人远远的阻挡在病房之外,他连接近都变了不可能。
其实若是他真的想见,景辰熙那点人手,他又何足为惧,只是心底的惧意让他不敢去见,怕的就是见到此刻这样冷漠的神。
还好吗?叶初夏冷笑,他伤了,却在住院的时候跟别的人绯闻满天飞,他怎么还好意思问自己好不好?不想说话,死死的咬着,低垂着眼睛不看他。
容君烈顿时心浮气躁起来,他欺近,迅速向一旁闪躲去,脸上掠过一抹嫌恶。就在这时,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叶初夏率先走出去,容君烈气恼地追上来,一把拽住的手腕,将往自己停车的地方拖去。
叶初夏无声挣扎,见他不为所动,恼得张便咬。“啊。”容君烈。一声,仍固执得不肯松开的手,眼看着他要将塞进车里,挣扎得更厉害,咬得更用力,直到铁锈的味道蹿进口腔里,恶心的直想吐。
终于还是忍不住那恶心,推开容君烈,蹲在地上大吐特吐起来。容君烈看着吐得差点连胆都吐出来了,心里一阵阵揪痛。
连忙去拿纸巾给拭角的秽,“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叶初夏看见他,吐得更厉害,眼泪鼻涕齐齐涌了上来。这几天,怎么会不委屈呢?每天的报纸头条都是他与哪个人鬼混,心疼得要滴,既然他已不顾的做出那样的事来,他又何必在眼前假惺惺的演戏?
他加诸在上的痛楚,带着心痛和辱的痛楚,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凛冽。
痛到极致,以为就不会再痛,可是看着他漠然的任他的母亲与他的人辱时,才明白,原来痛到极致,不是麻木,而是更深的痛。
“容君烈,不要挥霍我对你的爱。”眼泪朦胧中,叶初夏冲他大吼,迟早有一天,他的所作所为会让彻底死心。
一直以为无止境的包容会让他体会到的左右为难,但是现在才明白,他只会更变本加利的伤害。
容君烈一下子怔住了,是的,他这些天的胡作非为,不就是笃定对自己的爱么,可是为什么,他明明那样笃定对自己的爱,却仍旧还是没有安全。
犹记得那晚,他们唯一一次没有相拥而眠,天明之际,轻飘飘的说:“如果你无法放弃仇恨,那么就放弃我。”
回国之后,他试着去放弃,试着从每个人上找寻哪怕一点的影子,可是终究不是。即使他可以催眠自己,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他痛苦,他难,自己为百般纠结时,却在另一个爱的男人笑靥如花,他怎么会不嫉妒,怎么会不抓狂?
明知道不该伤害他,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是的,他在挥霍对他的爱,也在挥霍他对的爱。哪怕能够有一分的机会能够放弃,他都不会在痛苦与绝中备煎熬。
可是他是那样的爱着,欺辱,痛他更痛。这些天,他想了99种理由要分手,却有那么一个理由让他舍不得。这世上,没有人能够舍弃另一半的自己,早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放弃就是放弃了他自己。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容君烈,他看着渐渐跑近的景辰熙,下意识将叶初夏搂进怀里往车里塞,叶初夏怎么也不肯坐进这辆对来说还是噩梦的白宾利。
景辰熙已近,冲容君烈道:“容君烈,你放开。”
叶初夏的抗拒,令他百般着恼,他不敢对用强,怕会伤了,景辰熙跑过来,一拳揍向容君烈,容君烈抱着叶初夏往后退去,眼见两人要打起来了,连忙道:“辰熙,你去旁边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