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点了点头,然后转上去了。叶琳追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变了不甘与怨恨。若当年他对有这一分的好,何至于寂寞空虚,何至于认识了程枫,何至于会了这么多苦?
如今在十八层地狱里尽煎熬,怎么可能会允许他在幸福的天堂逍遥?
刚才听白有说叶初夏已怀孕三个月了,心里更是嫉妒不忿,也为他生过孩子,为什么他从来不曾对有过多一分的怜惜?如今想当母亲都当不了了,四年前的宫外孕,夺去了当母亲的资格。想到此,就恨极了他们。
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容君烈回到主卧室,换了家居服出来,径直往儿房走去,老远就听到屋里传来母子俩的嬉笑声,他的心大好。
刚秋,天气还带着炎热,小鱼儿浑溜溜的在地板跟床上上蹿下跳,叶初夏拿着服在后面追,忍不住威胁他:“小鱼儿,再不乖乖的把服穿上,一会儿冒了,要喝苦苦的药哦。”
小鱼儿在床上比了个大力水手的标准动作,笑嘻嘻道:“妈咪,我体倍儿棒,今天跟我一起的那个小花说喜欢我呢,还说我很结实。”
叶初夏满头冷汗,只好脱了鞋去床上逮他,一边堵他一边道:“可不喜欢不穿服的孩子哦,快来把服穿上,要不不跟你玩。”
是小娘家姐姐的儿,漂亮得像个洋娃娃,因为是单亲,姐姐总带着孩子东奔西跑满天飞,所以现在已会4个国家的语言了。
两个孩子用英语流,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如此深的友谊。
闻言,小鱼儿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乖乖的坐到母亲怀里,让给自己穿服,不一会儿,他开始打喷嚏,容君烈走进来,将小鱼儿抱进怀里,“让你调皮,看吧,冒了。”
小鱼儿将头埋在容君烈的肩窝,调皮的耍赖,“爸爸,爸爸,你今天为什么走了,你不知道好漂亮哦,我喜欢。”
容君烈了他的头发,“嗯,那小鱼儿要乖乖吃饭,快快长大,然后去追好不好?”
小鱼儿一听,愁眉苦脸起来,“追是什么意思?”
“追就是像爸爸妈咪一样,白天在一起,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容君烈坏笑着看向叶初夏,叶初夏额上飘过三条黑线,“尽瞎说,别教坏了孩子。”
“哦,我要跟睡一起,爸爸,为什么要长大了才能睡一起?”小孩子永远有十万个为什么。
容君烈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又瞅了叶初夏一眼,然后一本正的回道:“因为长大了才能做想做的事。”
“容君烈。”叶初夏听他往十分邪恶的地方教孩子,怒得直吼。
容君烈一脸鄙夷地看着,“瞧吧,你妈咪想歪了。”叶初夏气得直气,明明是他乱教,怎么是想歪了。可是细细回想,他的话里还真没有别的意思,气得不想理他,走过来把裤子塞进他怀里,咕哝道:“我回房换服。”
走到门边,还听到小鱼儿天真的问:“妈咪想什么了?”
叶初夏发现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否则会被容君烈气得脑中风。回到房里,一眼就看到叶琳大哧哧地躺在床上,眼里顿时冒出犀冷的芒,沉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门开着,我就进来了。”叶琳看都没有看一眼,目在房里四转着,讽刺道:“他还真是爱你啊,以前最讨厌蕾丝跟流苏,还有这些淡,为了你,在这样的地方也能睡着,真是令人嫉妒啊。”
叶初夏看见躺在自己跟容君烈的床上,就满肚子的邪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琳,冷声说:“你起来!”
叶琳赖着不动,“小叶子,不要这么小气嘛,男人都给我睡过了,睡一下床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