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盯着容君烈,他眼底的芒尽是嫌恶,仿佛只要叶初夏高兴,卸一只胳膊也是小事,心里不由得更是恨得吐。这个男人怎么能够如此无的对?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把惯得无法无天,今后就敢肆意妄为,君烈,人娇纵不得……”
“我的人我如何娇纵不得,您若看不顺眼,就赶回国去。”容君烈毫不客气的下驱逐令,最近他已够烦了,结果家里还矛盾不断,他以为那晚他已安抚好了母亲,必定不会再与小九难堪,到底还是恨太深了。
“叶小姐,我们容家不欢迎你,请吧。陈嫂,送客。”容君烈也不管白有脸难看得要死,转脸面向叶琳,下了逐客令,匆匆往上跑去。
叶琳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这就是用尽一切手段去爱的男人,为了那个人,他连看一眼都嫌多余。他曾也是那样爱过,为什么到最后会变了?
容君烈回到上,就见地上放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叶初夏正往里面放服。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弯腰将拽起来,怒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收拾行李。”言简意赅。
或许是怀孕让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不像以前那样能够忍气吞声。也或许是忍够了,不想再忍下去了。容君烈将攫进怀里牢牢锢住,“收拾行李干什么?”
“滚出这里!”依旧不肯多说一个字,用力挣扎,容君烈却不放,他眉目上染上了一抹愠怒,“我在这里,你要滚到哪里去?”
叶初夏又气又委屈,刚才明明是叶琳欺负辱,结果最后被骂的是,不住这气,眼泪涌了出来,“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要滚出去,们都要你,我将你还给们!”
气极,口不择言。
容君烈的神又沉了几分,他薄抿得死死的,“你说什么?”
“我说我将你还给们,要你的代价太沉重了,我要不起。”叶初夏用力推开他,然后去更室拿自己平日穿的服塞进行李箱,边收拾东西边道:“自从我回到景家,我们两家的仇恨就一直盘桓在我们中间,我以为我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我太天真了,你能放弃,你妈不能放弃,我不了了。”
“所以你要放弃我?”容君烈漠声问道。
“是,我要放弃你,我们俩就是罗欧与朱丽叶,我爸爸一直没放弃打压容达集团,你妈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折磨我,相爱得这么累,不如不爱了。”叶初夏没有过大脑就将这番话说出口,这一刻,是真的想放弃了。
回首这一路走来,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格外艰辛,好不容易尽释前嫌,却又有家族世仇横在中间,真的累了。
“叶初夏!”容君烈暴喝一声,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拳头得咯咯响,他怕自己失去理智再次伤害,骤然背转过去,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凶狠地瞪着,“你就是这样糟蹋我对你的?是,我妈放弃不了仇恨,这20多年以来,赖以生存的就是心中的仇恨,对我都那么残忍,会对你这个仇人的儿有好么?是我太天真还是你太天真?为了,你就能放弃我们的?是我在你心目中本就不重要,还是你早已想好了下家?打算一脚蹬了我,是吗?”
叶初夏被他声声质问出了眼泪,也不想跟他吵,可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本就理不出头绪来,此时心中一团乱麻,他的声音如惊雷在耳边滚过,脑袋轰隆隆直响,他说已想好了下家,打算一脚蹬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
咬着,不让自己落下泪来,都说吵架无好话,生生憋住到口的讥诮,沉默地走过去拉行李箱的拉链,容君烈气极,一脚将行李箱踹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