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流泪,一颗心就像被人狠狠地碎,声音也嘶哑起来,平常不会说出口的话,此刻也再没有顾忌,像倒豆子一样一古脑儿的倒出来,“可是没用,再多枯燥的专业也没能将他从我脑子里赶走,我提前完学业回国,如果没有那一夜,也许我能够撑到六姐回来,然后将他好好的还给,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一夜,为什么他不能爱我?”
第一次听叶初夏明明确确地告诉他,爱容君烈,韩非凡心复杂,眼眸深隐隐夹杂一抹嫉妒,可看着叶初夏为所伤的模样,他心里又多了些许无奈。
“你喝醉了。”韩非凡无奈叹息,手将手中的玻璃酒杯挡下来,一口饮尽杯中酒,热辣辣地刺痛烫灼他的咙,第一次,他觉得,原来酒也是苦的。
“我没醉……”叶初夏小手一挥,很潇洒的又端起一杯往里灌,橙的酒顺着角流下来滴在紫罗兰的礼服上,似晕开了一朵又一朵妖娆的紫罗兰花。
韩非凡挡不住,索让一次喝个够,酒过三巡,这次是真的醉趴下了,可是里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明明不爱我,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一次又一次,每当我以为他对我有时,他反倒又无起来。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这颗心挖出来,才能不爱他吗?”
眼眶红肿,秀气地眉皱一团。他忍不住出修长的手指描的眉形,酒意微醺,他卸下一切武装的脸,冷得没有半分表。“那你呢,明明知道他不爱你,为什么还那么执着地看着自己陷进去?”
“……”
“……”
叶初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个酒鬼,自然也不可能那么有逻辑的回答他的问题,的思想天马行空,一会儿说到小时候与妈妈相依为命的日子,一会儿又说起自己在国求学的艰苦日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韩非凡更加了解眼前这个小人,原来他们是同种人,外表看着鲜亮丽,实则心里还是藏着自卑。
说要努力做到最好,才能让叶家的人接们母,说第一次被叶家几个小爷小小姐欺负时,躲在被子里哭,说宁愿待在破烂的村屋里,也不愿意待在那栋金碧辉煌却人冷漠的大宅里。
泪水打湿了的长发,韩非凡不由自主地手,将的头发抚到耳后。
他的手指冰凉,的脸颊滚烫,是真的喝醉了,才会拉住他的手垫在自己的脸下。还在说着什么,软的一张一合,着他的掌心,他莫名烦躁起来。
“你知道吗?他是唯一给过我温暖的男人……”叶初夏孜孜不倦的说着,偶尔轻笑两声,似乎说到开心的地方,可是那笑,却又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显得很不真实。
“不要再说了。”韩非凡波澜不兴的说,目落向远过于暧昧的灯柱,一片片支离的,碎在了谁的眼。
他皱眉,头一低,“傻瓜,心疼就是爱么?”
说,亦说他。
他的嘶磨着的,舌尖抵住的齿关,和着Margarita的酒味,探进了的腔。他在里辗转吸吮,再顾不得其他。
睁着眼睛,他也睁着眼睛,直直地看进水一样的瞳仁里,韩非凡看见了他自己。
看见自己,沉沦。
韩非凡将叶初夏带回酒店里,已醉得不省人事,可是里还在嚷着“我要喝,我还要喝……”。韩非凡满心苦涩,他坐在床边,出手指轻轻挲的脸颊。
“为什么非他不可呢?”
“……”
叶初夏没有回答他,韩非凡也不需要的回答,他慢慢俯下去,脑袋悬在的脸上方,目落在微微红肿的上,眼神渐渐幽暗,良久,叹息一声:“小叶子,他不懂得珍惜你,就让我来爱你,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再也不掉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