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熙见叶初夏一阵恍惚,心知这件事对的打击有多大,他叹了一声,握的手,“小叶子,我带你来,就是要证实一点,我们景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为什么?”叶初夏低低的问,为什么景柏然如此大公无私,为了池城,他可以任安素素泼他脏水,为了容岩,他可以承容君烈对他的恨意。他说亏欠自己,可是他做的哪件事,又是为了弥补自己?
景辰熙淡淡道:“我们瞒着你,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小叶子,所有人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为好?叶初夏苦笑,“如果你们是为了我好,就不会什么都瞒着我了。你们明知道我为了景容两家的恩怨有多痛苦,却眼睁睁地看着我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我不要。”
景辰熙一下子变了脸,叶初夏却再没看他一眼,对顾叔说了句抱歉,然后匆匆跑了。跑出来之后,心里郁结难消,阳刺眼,眼泪就那样猝不及防的落下来。
曾以为的磨难,想着再苦再难,跟容君烈也能过去。可是现在,容君烈生死未卜,曾阻碍过他们的仇恨,原来只是一场隐瞒。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疼?
所有人都说为了好,却什么事都瞒着,把当易碎的玻璃娃娃,他们自以为将保护得很好,却屡屡让良心的谴责。到底有多坏,容君烈放弃仇恨,他在自己与他母亲中做选择,得他最后生死不明,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只来源亲人对的爱,这爱该有多自私?
叶初夏失魂落魄地向前走,并没有察觉到对街有一辆黑低调的辉腾正缓缓跟着的脚步,驾驶室里坐着个带着银面的男人,他的薄上翘,眼睛里迸出犀利的芒。
景辰熙匆匆追出来,左右张了一下,就看见前方叶初夏弯腰坐进出租车里,他快速跑过去,出租车却与自己肩而过,他追了一段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出租车消失在眼前,他用力挥了一下拳头,咒骂了一句,匆匆奔向停车场开车出来。
因为太着急,他没有注意到对街停着的那辆辉腾,更没有注意到车里的男人已摘下面。
叶初夏坐在出租车里,此时此刻,天大地大,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司机问,就说:“你在城里转吧,我想起什么时候下车就什么时候下车。”
司机估计觉得有病,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在城里转悠,一直到夜幕降临,灯火阑珊。的手机一遍一遍固执地响起,没有接,忧伤的旋律充斥整个车厢,沉默地看着窗外。
万家灯火,何为家?
又转过一条街,司机有些不耐烦了,“小姐,你这样转下去要转到什么时候,我头都开晕了。”一直重复这几条路,虽说钱一分不,还会因为路程增多,每一公里路都会涨价,但是还是让人有些不了。
叶初夏似乎没有听见,突然看到了慈恩画廊,那星星点点的芒将黯淡的眸照亮,指了指前面,说:“师傅,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吧。”
司机似乎觉得这个瘟神终于要下车了,生怕会反悔似的,一脚踩上煞车,靠路边停车。“1082,谢谢。”
叶初夏给了钱,然后缓缓走到慈恩画廊的落地窗外面,看着画廊里那对鹣鲽深的夫妻,眼底湿热。20几年,换得相互扶持,他们的爱来得太晚,却学会了珍惜,其实幸福并不晚。
叶初夏痴痴地看着,他们曾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即使叶荀对始终不冷不淡,即使念慈恩很偶尔才会想起有一个,只要他们的目投注到自己上,就是满足的。
此时看到他们时不时目痴缠着对方,为念慈恩的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到高兴。然而想起自己,想起生死未卜的容君烈,又黯然神伤。何时,的爱才能真正的守得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