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见他很愧疚,也不好责备他,强忍着钻心似的痛,让他去拿药膏,结果他正要往上涂,又想起自己怀了孩子,不能随便药,便让景辰熙去拿跌打酒。
那是一个老中医配制的,不含半点对胎儿有影响的药。景辰熙先给热敷了,然后再将药酒涂在红肿,轻轻的,最开始还痛得直气,慢慢的就没那么痛了,只觉得手臂酸酸软软的胀得厉害。
完了药酒,景辰熙坐在旁边,“小叶子,以后不要再给我介绍朋友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给你介绍朋友?你一个人多孤单啊。”叶初夏对这个问题很执着,总觉得景辰熙这么好的男子,该有一个孩死心踏地的爱他。
“你玩绕口令呢,我说不用就不用。”他的态度强起来,可是落在叶初夏眼里,却像是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子。手了他的头,突然想起一个可能,“莫非是你不爱红爱蓝?”
“……”都什么不纯洁的思想?
叶初夏说起这个,就想起容岩,他说那段往事的时候,眉眼间的忧伤与愧疚,是真的爱上了叶臻吧。所以这些年来,他以不敢连累自己家人的借口不回去,实际上是要在这里守着他们共同的天空。
“辰熙,不要步上顾叔的后尘,现在社会风气虽然开放,但是男人跟男人相爱,还是会遭到世俗的偏见,我不希我最爱的弟弟面对那些人的目。”叶初夏语重心长的说。
景辰熙顿时哭笑不得,他坚定地看着,“我有爱的人了,只是那个人我不能爱,小叶子,不要心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听他说不能爱,叶初夏越发往玻璃方面想,颇为遗憾的说:“你怎么就不喜欢人呢,人多好,你瞧清绾,热得就像一朵奔放的玫瑰,试着跟往看看,也许你会知道……”
“小叶子。”景辰熙都要败在迟钝的脑子下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跟容君烈相了三年,要到分开后才发现自己爱他爱得要死了。
“我喜欢的人是人,OK?我不能爱,是因为已是有夫之妇,马上要给别人生第二个孩子了。”他说完,不再留下听说些刺激他的话,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做出伤害的事来。
叶初夏愣愣地看着景辰熙的背影,如何觉不到景辰熙对自己的,只是……,唉,孽缘啊孽缘。怎么就尽招些有缘关系的人呢?
“哎,辰熙,君烈他妈的事有消息没有?”
“没有,绑匪没打电话来,也没有将人送回去。”景辰熙淡淡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一直被绑架吧,君烈要是回来,我该怎么向他待?”自从知道那样的海深仇只是误会之后,叶初夏就很同白有。为了容岩的死,恨了景家一辈子,如果此时此刻让知道,容岩是因为对一个男人心怀愧疚,才不敢回去的,只怕是要疯掉的。
“白有跟权叔曾是同盟,他们想要的就是钥匙,只要钥匙拿不到手上,他们绝不敢撕票。我已派人去找了,相信我,我一定能够将平安救出来。”这是第一次,救一个人耗了几天都没有头绪。对方将人藏得很好,轻易不出蛛丝马迹,现在他们只能等,等对方再打电话来。
说完,他已关上门,叶初夏差点又被歪了鼻子,恨恨地踢了门一脚,骂道:“景辰熙,你这个别扭的小孩。”
回到房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担心白有出事,担心倘若容君烈回来,若是知道将他妈搞丢了怪责自己。想到这里,又想起那个戴着银面的男人,他上的气味太悉了,就连被他抱在怀里的觉都那么悉,他不可能是叶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