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段路,对于他们来说,竟有一生那么长。
景柏然牵着走在红地毯上,此刻他做为一个父亲,心是极复杂的,要将自己的宝贝送到别的男人手里,他很惆怅也很不舍,心里默默念着,囝囝,你一定要幸福。
叶初夏终于来到容君烈的边,景柏然将的手到他手里,恳切道:“君烈,我现在把给你,你若是敢让不幸福,我随时都可以将带回来。”
容君烈喏喏称是,对于准岳父大人的威胁,还是有三分惧意的。然而将叶初夏的手握在手心时,他心里激动不已,还不等主持人说话,先捧着的脸激吻起来。
下面开始起哄,主持人准备的说词完全无用武之地,被两人闹得接不上,一时哀怨无比。
法式深吻之后,方持人很快找回场子,刚要说些谢爹妈的话,结果新郎突然单膝跪在新娘面前,引发第二次动,容君烈深款款地凝视着叶初夏,“亲爱的,嫁给我吧。”
不用多动人的语言,只要这个人是自己最爱的人就已足够,叶初夏喜极而泣,也顾不上矜持了,用力点头。容君烈从怀里取出一颗钻戒套在手指上,在一片欢呼声中,他再次吻上的。
这是一场最无厘头的婚礼,主持人完全了摆设,然而新婚夫妻俩的甜恩爱,却让在场的人都到了。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的心是不是靠在一起的。
婚礼之后,新娘回房换服,新郎招呼客人。景辰熙回到婚礼现场时,大家酒已过三巡,梁念初在人群里看到他,他已换下一正装,穿着蓝格子衬,下一条朱红休闲裤,脚上一双白帆布鞋,怎么看怎么包。
他的目有些黯淡,与新郎说着什么,不一会儿,目瞥向自己。梁念初立即回头,装作很专心在吃东西,结果心里就跟小鹿乱撞,七上八下。
食不知味地吃了点东西,肩上倏然一沉,有热力从对方温暖的掌心传来,梁念初抬头向来人,景辰熙神很淡漠,“吃好了没有?”
梁念初连忙咽下里的东西,用力点头,“那我们走吧。”
“晚上不是还要闹房吗?”梁念初连忙问,却觉到搁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指蓦然一僵,诧异地看着他,他眼中的芒越是黯淡,不知怎么的,心里就难起来。
其实很好奇,豪门的闹房,是不是跟们平民老百姓一样,吹吹打打,新郎背新娘过街,每走一段路就高喊“我今天结婚了。”或是逢人发喜糖,问我娶的媳妇漂不漂亮。
可是看到景辰熙的模样,的心竟有些微微的疼,他今天跟平常很不一样,每个挑眉敛目时,都带着淡淡的落寞。
“我有事要先走,你想留下也行,我让承欢送你回去。”景辰熙说完转就走,梁念初了一声“喂”,他也没听见,看见他渐行渐远,懊恼地坐回椅子里,撇道:“谁要你送,我不希罕。”
可是心里却窒闷起来,眼前可口的饭菜,顿时让人味同嚼蜡。
晚风徐徐,一大群人从世博酒店里走出来,俊男,个个都惹眼极了。梁念初躲在最后面,在一堆俊男靓中,着实不起眼。
晚上闹房的事,他们本就没上手,新郎将新娘抱回房,就将一堆人全挡在外面,让一群准备拳掌大闹一场的众人当场傻了眼。
原以为没好戏可看,结果傲娇的小公主啼哭不止,闹得保姆没办法,只好上来请示。只听新郎倌在新房里发出一声挫败的咆哮,新娘子穿着睡,脸蛋红扑扑地跑来开门,门后隐约能看到新郎倌郁卒的脸。
众人闷笑不止,小公主偎进母亲怀里,顿时不哭了,笑得直眯眼。叶初夏无奈,看来今晚这房花烛夜,是没得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