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没想到会见到这一幕,心底那股无名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抱臂站在房门口盯着她,只见她脸颊红彤彤的,雪白的牙齿咬着鲜艳欲滴的唇瓣,神情带着三分娇憨七分羞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她猛得闭上眼睛,双手一松,将床单扔进了垃圾桶。
抬起头来,叶初夏一眼就看到倚在门口的容君烈,吓得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她下意识将垃圾桶踢到一边,还未及细想,话已出口,“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容君烈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弯了弯唇,反问道:“你不希望我这么早回来?”
他在笑么?真难得!
这三年来,他对自己笑的次数还真是屈指可数,叶初夏极力稳住自己已经慌乱的心,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只是想……想换一批家具,怕吵着你。”
容君烈站直身体,缓步走进卧室。三年了,这是他第三次走进叶初夏的卧室。第一次是新婚之夜,他来告诉她,永远也别想他会跟她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
第二次便是昨夜的洞房之夜,吃干抹净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离婚吧,你要的我已经给你了。”
算起来,他每一次进她的房间,都会给她的心灵上重重一击,让她在地狱里沉沦。面对他的靠近,叶初夏很紧张,全身隐秘地颤抖起来。
她掩饰得很好,却还是被容君烈看了出来,他在她面前站定,右手食指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他凑近她,“你很怕我?”
“哪……哪有?”突然的靠近让叶初夏差点咬到舌头,鼻端全是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他靠得真近,近到他的呼吸热热地喷在她脸上,近到他细密微翘的睫毛都清晰可数……
那双桃花眼就像带了十万伏特的电流,通过他修长的食指传递到她身上,令她全身一阵酥麻。
她向来对帅哥就没抵抗力,更别说还长得这么妖孽,名义上又是属于她的,很快她的脑子里就又浮现出昨夜缠绵于床的激情画面。
正当她脑子里在想那些缠绵画面时,耳旁冷不丁地响起他的声音:“那你换家具做什么?”
“我……”叶初夏脸红,眼角余光瞥见垃圾桶里的床单,又见容君烈咄咄逼人的样子,她立即挺直小腰板儿,“我换家具关你什么事?这里是我的房间,麻烦容少移步,别污染了我的空气。”
容君烈看着房间里焕然一新的家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小九,你若真不想我污染你的空气,签了离婚协议,我立即从你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