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既委屈又难过,侧眸见他板着脸,更是伤心。他总是这样,拔完,又做出一副欠他五百万的样子,都已打算全他了,他还想怎样?
“是,我难看,我怎么及得上你的心上人万分之一,好看,你去找呀。”叶初夏拿手背胡乱了眼泪,不能向他示弱。
容君烈瞥了一眼后照镜,脸上还有泪痕,整个人却已像一只好斗的公,挑衅地瞪着。他觉得好笑,脸上的神也和了不,他突然想起小侄子容筝最爱的某广告语,回头盯着,“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叶初夏似惊一般瞠大眼,眼中还有几分不相信,他在开玩笑?
两人一直没再说话,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匀速前进。两个小时后,容君烈在一栋别墅前停下车,看着叶初夏靠在椅背上睡得正沉,他没有醒。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座,小心翼翼地将抱进怀里,然后大步向别墅里走去。
睡梦中,叶初夏觉得颠簸了一下,体悬空起来,下意识搂唯一可攀住的事,头在容君烈怀里磨蹭着,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容君烈抱上,在客房门前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毅然向主卧室走去。将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替盖上,他看见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似在呓语。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将耳朵贴在边,一会儿,他愀然变了脸。他抬起头瞪了半晌,最后拂袖而去。
“容君烈,放过我……”
叶初夏在一片鸟语花香中醒来,夕阳余晖洒了一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环境,吓得一咕噜爬起来,连忙检查自己的着,见着完好如初,才松了口气。
翻下床,走到窗边。落地窗外,映眼帘的是满山遍野的桃林,夕阳下,似蒸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得惊心动魄。
好!叶初夏惊呼出声,痴痴地看着,这世上,没有人不爱花,也不能免俗。惊叹之余,突然想起什么,急急转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走廊上,隐约听到钢琴声传来,连忙急走几步,来到梯扶手,一眼就看见坐在钢琴前的如玉男人,他手指欢快地在白象牙钢琴的键盘上跳跃着,可是演奏出来的音符却充满杀伐之意。
金戈铁马,战鼓雷动,杀气萧萧,很难想象有人可以用钢琴弹奏出一曲《十面埋伏》,偏是如此,琴音中又含着一抹不容忽视的悲哀。
叶初夏倚在扶手上,从不知他竟然还会弹钢琴。但是不知道的事似乎很多,比方说他会做饭。
缓缓走下,刚走到他后,琴音嘎然而止。容君烈转过来,上下瞄了一眼,眼神近乎冷漠,“你醒了,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叶初夏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他不会这么闲吧,专程开几个小时的车带来这里睡一觉,然后又赶回去,而且他对的态度好像比以往更加冷漠了。
“回Y市。”他抬腕看了一下表,“还有两个小时,我要去国一趟。”
叶初夏瞧他大步往屋外走,再看窗外连绵不绝的桃林,不舍道:“可是……我还想再留几日,欣赏一下景。”
容君烈前行的脚步一顿,复又迈开来,“随便你。”
“……”
叶初夏到底还是没能留下来,坐在车上,不舍地看着窗外,直到那片桃林隐进山的那一边,才不甘不愿的收回目,偏头看了一眼容君烈,瞧他一脸冷峻之,没话找话说:“你去国干什么?”
“你关心么?”容君烈不答反问,神隐约有些期盼。
“当然关心,你是我老公,我岂会不关心?”
“我以为我是毒蛇猛,你除了会避之唯恐不及,不知道关心。”容君烈讽刺的道,事实上,他已决定了,从国回来,他,放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