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哪里还有纸巾,叶初夏斜眼看着镜中的容君烈,见他还瞪着自己,心虚的别开眼睛,没话找话说:“我已没事了,你快回去陪六姐吃饭吧。”
说完又兀自气闷,到底在做什么啊,明明心里百般不愿他去叶琳边,偏偏上还要装大度。叶初夏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跟叶琳对峙的勇气都去哪里了?怎么一遇上容君烈,就变白痴了?
容君烈气得双眼喷火,他就没见过有人会把自己的老公推给别的人,若不是看现在一副病歪歪的样子,他真想掐死算了。他瞪了许久,就在叶初夏以为他要掐死自己时,他却扭头就走。
门板被他摔得震天响,叶初夏呆呆地站在卫生间里,良久才苦笑一声,瞥一眼搁在洗手台上的矿泉水,拿过来贴在脸上,想象刚才被他大手捧着的觉,心里又甜又涩。
容君烈脸沉地回到座位上,叶琳刚让空姐收了餐盘,瞧他脸难看,又了眼卫生间方向,轻声问道:“小叶子没事吧?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别管,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关系。”容君烈怒气冲冲的道。
叶琳脸一僵,小心翼翼的问:“你们吵架了?”
“谁爱跟吵架?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容君烈丝毫没觉到自己话里的稚,明明心里关心对方,却死鸭子,不肯承认。
叶琳:“……”
叶初夏从卫生间回到座位上,就见到餐桌上放着一杯温开水与一颗晕机药,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容君烈,心里甜甜的。
虽然刚才他很生气,可是他到底还是会关心。
叶琳一直没睡,见叶初夏回来,连忙坐直子,指了指餐桌上的药,轻声道:“快把药吃了吧,瞧我这记,都忘记你坐飞机会晕机了。”
叶琳一句话直接将叶初夏打十八层地狱,刚才还觉得甜丝丝的,这会儿却觉得心跟这药一样苦,向叶琳道了声谢,然后仰头喝了一口水,再把药丢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急,呛得不停咳嗽,但又怕吵醒旅客,只好拼命压住声音一阵闷咳,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真不明白自己跟来干什么?还觉得自得不够,非要亲体会了,才肯放弃么?
叶初夏吃了药,躺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睡过去。直到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容君烈才张开眼睑,偏头看着叶初夏一团,他心底闷闷的。瞪了许久,他才起问空姐拿了一条毯子给盖上。
回过来,他见叶琳正盯着他看,他笑了笑,声道:“怎么还不睡?我吵到你了吗?”
叶琳坐直子,摇了摇头,“没有,是我睡不着,君烈,你能陪我聊聊天吗?”
容君烈侧过去,将上的毯子拉得高一点,“你想聊什么?”
“比如你什么时候学会体贴人了?”叶琳心直口快,问完见他神转冷,连忙嘻嘻笑着带过,“我说笑呢,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形么?那时候学校组队去郊游,我们两人都迷路了,被困在大山里一天一夜,那时候若不是你的机智,或许我们会被困死在山里。”
那是多遥远的记忆了?容君烈还记得那晚的夜空群星璀璨,两人都没有意识到危险,坐在山脚下聊天,一会儿聊到学校里最变态的化学老师,一会儿聊到年趣事。
说起有一个最温的母亲,还有一个最多的父亲,多的父亲亲手把的母亲送上绝路,所以很不喜欢后来取代母亲位置的那个人,更不喜欢那个人带回来的妹妹。
忧伤的面孔在夜下格外落寞,他不知道怎么安,最后只懂得以伤换伤,他说:你至还有家人会爱你,我虽然有家人,可是他们不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