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春雨贵如油,但是对于大病初愈的来说,还是淋为妙,可不能再进一次医院。想着已举起包来挡在头上,快步向一旁的公站跑去。
刚站定,就听到油门“轰轰”声,抬起头,一眼看到坐在驾驶座里笑得极恶劣的臭男人,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容君烈瞧脸微微发白,也不同计较,人总是有那么几天烦躁期,他能够理解,“上车吧,这雨势越来越大,你若想再躺进医院,就继续待着吧。”
公站的雨棚下不一会儿就站满了人,众人的目在他们两人上徘徊,还有些大胆的人不停的对容君烈放电,公车缓缓驶近,车道被占,司机“啪啪”按着喇叭,没两分钟,已塞一条长龙。
“我跟你很吗?你说我上车我就上车,快走吧,别堵塞通。”叶初夏冷冷的说,本不领他的。
“睡过算不算很?”容君烈缓缓的笑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叶初夏的脸立即烧了起来,觉到四周不断来的异样眼,再也不住,恨恨的说了一句“算你狠”拉开车门坐进去。
这一回合,容君烈完胜。
白法拉利穿梭在车阵中,车两人各自沉默。叶初夏还在气他刚才那句诨话,若是可以,宁愿他们没睡过,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放不下。
容君烈瞄一眼后视镜,见气得两腮鼓鼓的,真是可爱,他忍不住想逗逗,“你不是牙尖利么,怎么不说话,哑了?”
叶初夏充耳不闻,纯粹当他是空气。容君烈的话石沉大海,没有惊起半点反应,他不由得觉得无趣,又状似叹息的说:“唉,我们真的睡过嘛,难道这也不算很?”
闻言,叶初夏抬头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吼:“容君烈。”
“有。”容君烈认真的应,表却是再无赖不过,叶初夏气结,扭头看向窗外。
容君烈看着被气得红通通的脸颊,欣的叹道:“这才像你嘛,瞧,多有活力,多有朝气。虎着个脸多难看。”他逗上了瘾,连话也比平时多了些。
叶初夏还是不理他,车窗上倒映着容君烈欠扁的俊脸,手心一阵发痒,真恨不得揍他一顿。
容君烈正好偏头看,瞧呲牙裂的对着车窗挥拳头,他的角不易觉察的扬起一抹弧度。有在边,似乎连空气都变得香甜。
车子驶出市区,向位于曼哈顿西北部的容宅进发,一路上叠翠荫,花香鸟语,景怡人。
叶初夏与他斗了一会儿气,到底拼不过生理需要,期期艾艾地开口,“容君烈,你……能不能在前面找……找个茅厕让我方便一下……”
后面的声音低如蚊呐,容君烈没有听清,一边放慢车速变道,一边将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
叶初夏憋得脸都红了,实在不想再说一遍,但是小腹胀痛,车有些颠簸,险些没憋住当场尿了裤子,一边跺着脚缓解尿意,再顾不得涩,指挥道:“你随便找个地方停车,我要方便。”
容君烈瞧的脸都憋猪肝,心头闷笑,偏偏脸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淡淡的一本正的说:“你忍一忍,这里没有厕所。”
叶初夏脸都绿了,咬牙威胁:“我让你停车就停车,再废话我拉你车里。”
话音刚落,就听容君烈“扑哧”笑出声,顿时无地自容,得恨不得打个地躲起来。容君烈忍笑忍得肚子筋,这会儿释放出来,笑得捶顿足肚子疼,连握住方向盘的手都不稳起来。
怎么能这么可爱?总是让他由衷的到开心。
叶初夏愤极了,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耳边是他放肆的笑声,真想一头死或是晕过去算了。但是膀胱一阵阵刺痛,似乎再也憋不住,也顾不得丢人了,大声道:“停车,快停车,我真的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