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景承欢突然觉得手中这枚致的发卡仿若有千斤重,推搡回去,急道:“叶姐姐,这枚发卡对你的意义一定很重大,我不能收。”
叶初夏摇摇头,笑盈盈道:“难得投缘,收下吧。”
景承欢没再推托,而是将发卡别在脑后,然后取下脖子上的项链,吊坠是一条引颈向天的天鹅,天鹅的眼睛是世上罕见的蓝钻,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将项链系在叶初夏脖子上,叶初夏连忙说:“承欢,使不得,这项链太贵重了。”
“对我来说,再贵重的东西也比不上缘分贵重,姐姐别跟我客气。”景承欢执意给系上,叶初夏只好笑着收下了。景承欢看了看远并肩而站的两个俊逸男人,复道:“叶姐姐,我看得出来容大哥很喜欢你,你要勇敢一点,不要只是远远的看着,你会发现,许多东西并非如你所想那般。”
景承欢的话略显深奥,叶初夏回头向容君烈,他正静静地凝视着,眸流转,忍不住轻轻一笑,落寞道:“他已有心爱的人了,可是那个人不是我。”
“怎么会?”景承欢纳闷的看着容君烈,然后又看了看叶初夏,说:“难道你没发现容大哥看你的目跟擎天看我的目一模一样?莫非是我看错了?”
景承欢的话一直困扰着叶初夏,直到车开出去老远,还在思忖的话。怔怔地盯着容君烈看,似乎想从他那张冷漠的脸上瞧出丝毫对动的迹象来。
容君烈被盯得直发,忍不住手盖在脸上挡住的视线,冷冷问道:“怎么了,魔怔了?”
叶初夏挥开他的手,气得角直,“你才魔怔了,你全家都魔怔了。”这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见过他与叶琳相时的形,他温文尔雅似水,怎会是这种针锋相对口出恶言的形?
容君烈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瞳孔微,他忍了忍,才忍住没有将手掐上的脖子。这个人面对他时,总是这么尖锐。别的人都想尽办法哄他开心,就偏不,偶尔说两句软话,最后也是气人不偿命。
可是他偏偏就对这样的人放不下,想到昨晚说的那句会还他自由,他就来气。当初说代嫁就代嫁,如今说放手就放手?他容君烈岂会让来去自如!
他欺近,与眼对眼、鼻对鼻、对,只一寸距离,他们便能贴合在一起,他切齿道:“有胆你再说一遍。”
他突然欺近,叶初夏脸红了,心跳急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张得直咽口水,结结道:“我就说,你能怎么着?”
“那我……”容君烈狞笑一声,凑近耳边,语气轻佻道:“就吃了你。”
叶初夏心跳加速,目不自在的闪烁着,直到意识到车上还有别人,才脸红心跳的一把掀开容君烈,啐道:“你无耻。”
这个只会用下半思考的种猪!
容君烈早就提防会有这一手,侧避过,却仍是撞在车门上,莫擎天听闻动静,过后视镜冷冷看了一眼,然后又直视前方。
容君烈这一撞撞得不轻,肩臂隐隐作痛,连带肚子也起了连锁反应开始痛起来。他蹙眉头,手按住小腹,刹那间便痛得脸发白,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叶初夏虽然气愤,也怕他会撞出好歹,刚侧眸看去,就看到他的俊脸痛苦地纠结在一起。也顾不得先前之事,连忙移过去,急切地问他,“君烈,你撞到哪里了?”
刚才明明瞧他撞的是肩膀,怎么痛的会是小腹?
容君烈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似有人拿着搅面棒在他肚子里使劲乱搅,又痛又难,而且肚子里像是憋着气,一直咕噜咕噜响。他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脸黑了一半。他一手捂着肚子,也来不及回答叶初夏的话,对驾驶座的莫擎天道:“莫先生,麻烦你靠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