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并非高速路,莫擎天闻言,也不问原因,直接靠边停车。窗外,半人高的菜花田一无际,黄灿灿的菜花,像是铺了一层金黄的地毯,得让人屏息。可容君烈无暇欣赏这样天然的景,他推开车门,捂着肚子疾步向菜花田边走去。
叶初夏看着他夹着屁往前跑的样子一头雾水,看了看莫擎天,纳闷道:“他怎么了?”
莫擎天摇摇头,却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容君烈远去的方向,他……应该是吃坏肚子了吧。想起景承欢往粥里放的那几味东西,他就不住的摇头叹气,承欢,你个厨房白痴,又闯祸了。
可怜了容君烈这样一个冷冷的人,却抵挡不住的热,将那碗加了料的粥喝得一干二净。
叶初夏坐在车里等了许久,越等越心焦,频频向容君烈隐去的地方,却一直未曾瞧见他的影。
“那个……他会不会遇到菜花蛇?”
听说菜花田里常有菜花蛇出没,万一被咬了,可就麻烦大了。叶初夏一边想着一边更担心。
莫擎天手了鼻子,很不想说这个善意的谎言,但是想到某人此时或许需要叶初夏的帮忙,他一本正的回答:“有可能,前些天这里有个农夫就是被一窝菜花蛇咬了,没及时送去医治当晚就暴毙亡了。”
闻言,叶初夏更是坐不住,不安的看着浓的菜花田,想象着容君烈此时被一窝菜花蛇缠的惨状,吓得全一阵哆嗦,急忙推开车门,就要向容君烈消失的地方跑去。
莫擎天闷笑了一声,连忙住,把一盒纸巾递给,“叶小姐,把这个带上,兴许用得上。”
叶初夏看见纸巾脸一白,脑海里不自觉出现容君烈被蛇咬得流如注的样子,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接过纸巾,片刻不敢耽误的向菜花田里奔去。
听闻脚步声由远及近,还伴随着叶初夏惊慌的呼唤声,容君烈蹲在菜花田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黑着脸喝斥道:“站住,不准靠近。”
叶初夏离容君烈不远,听到他有气无力的喝斥声,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更加着急的向他走来,边走边问:“君烈,你还好吧?”
已近在眼前,容君烈想要再阻止前进已然不可能,他狼狈的垂下头,整张脸都臊红了。今天真是他的灾难日,早上被叶初夏踹下床,这会儿又遇上拉肚子,更憋屈的是,拉肚子他忘了拿纸巾……
看他耷拉着头,叶初夏又走近几步,瞧见他蹲在地上,侧脸白中带青,想要奔过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容君烈已再度抬起头来,恼怒道:“把纸巾放下,不准再向前走一步,否则……”
他的耳泛着一抹艳红,叶初夏一怔,随即闻到空气中飘来的怪味,福至心灵,一下子反应过来,窘得不行,立即背过去,结结说:“对不起,我……我以为你被菜花蛇咬了,所以……来看看,纸巾在这里,我……我先走了。”
说着将纸巾放在脚边,捂着鼻子慌忙向来时路奔去。
容君烈抬起头来,看着逃也似的背影郁卒不已,瞪着远的纸巾,他更是想挖个地将自己埋了。远远的,轻风送来银铃般的笑声,他的脸又黑又臭。
叶初夏站在公路边上,隐忍许久的笑意终于破而出,笑得捶顿足,前仰后俯。什么因果报应,果真爽啊。让你上次嘲笑我,遭报应了吧。
叶初夏笑了许久,才看到容君烈一瘸一拐从菜花田里走出来,他神别扭,样子憋屈,令再度捧腹大笑。容君烈咬牙切齿地瞪着,恼怒威胁:“叶初夏,你再笑,我就把你……”
“把我怎么样?”叶初夏挑衅地回视他,压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