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即使在眼前,也没办法像一个人一样将拥进怀里。他多么憎恨自己的份,因为心底那卑微的爱,就连此时的拥抱,他都觉得亵渎了。
叶初夏依言坐进副驾驶座,通过后视镜,看到了站在远的两人,容君烈还在生气,本不想理,而叶琳是真正的跟有了隔阂。
法拉利渐渐进车流中,直到再也瞧不见两人的影,叶初夏才收回目,偏头着叶明磊,正好撞见他眼底闪烁的炽热的芒,窒了窒,却见他若无其事的回过头去。
“哥,家里的况怎么样,爷爷还好吗?”回来的路上,已看到报纸上报道的新闻,叶家投资一项新能源的开发,却被合作方骗了资金,如今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已携巨款逃去国外,叶家企业现在已是个空壳子。
叶老爷子急怒攻心病倒了,叶家主心骨倒了,其他人都像一盘散沙,再难凝聚。这场意外来得太突然,谁也不曾料到事会演变到今天这一步,叶家人心惶惶。众人都过惯了好日子,突然从天堂掉进地狱,又背负了一笔巨额债务,任谁都不接不了。
而现在,叶家所有的希都寄托在叶初夏上。如今,除了盼容君烈出手相助,叶家实难翻。
叶初夏在路上就想到了这些,自然也清楚妈妈回去的用意,只是已决定跟容君烈离婚,就不肯欠他任何东西。若要让亲手掐灭亲人的希,又实在于心不忍。
“爷爷了点刺激,压飙高,现在压降下来了,已没事了。”叶明磊一边开车一边道,然后想了想,他接着说:“小九,你自小就很聪明,我相信你已知道小妈你回去为了什么事,你答应我,绝不委屈自己。”
叶初夏垂低了头,眼底过一抹悲哀的神,早在三年前,就委屈了自己,而现在,又何谈不委屈自己呢?抬起头来,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哥,你放心,我已没什么好委屈的了。”
叶明磊心疼,再看了眼后视镜里已瞧不清影的两人,他晒笑一声,说:“当初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不伤害,现在,就把一切给大哥,叶家的责任从来就不是你的责任。”
三年前的婚姻,他们都清楚是怎么回事,爷爷已预料到叶家会渐渐走向衰败,才同意小九代嫁给容君烈。走的这步棋就是为了度过今时今日的难关。
可是小九在这段婚姻里已卑微到尘土里,若是再去求容君烈,必定会备辱,他不忍也不愿意看到叶初夏在容君烈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缓缓手覆住冰冷的手背,每当担心的事超过了体的负荷时,的手总是冰冷的。叶初夏心底酸涩,“哥,我自流离失所,是爷爷坚持将我与妈妈接回来的,若是没有爷爷,我早已是一堆白骨,这份恩我永远不会忘。做人要知恩图报。叶氏集团是爷爷一生的心,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没了。”
当初留归来前,央教授为叶氏集团做过金融评估,教授当时就告诉,叶氏集团已是岌岌可危,若新能源能够顺利开发,还能绝地逢生。反之,将会像一栋基不牢固的大厦瞬间坍塌。
那时试着与爷爷谈,然而爷爷生霸道,不容旁人多说一句,更何况还是嫁出去的孙,更是不上半句话。所以今天的形,早已预见。之所以急着要跟容君烈离婚,也是不想在叶家垮了之后,再欠他分毫。
可是终究是赶不及了。
叶明磊知道的品素来善良,年时,哥哥姐姐怎么欺负,回头在爷爷面前,还是乖乖巧巧的告诉爷爷说哥哥姐姐对极好。而现在,他多么希能够自私一回,怅然叹息,他说:“小九,何苦呢?你我都清楚,叶氏集团已是个空壳子,没有十几亿,本就填不起来。这么大笔钱,又有谁肯帮忙?都怪大哥无能,在这种要关头,却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