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愣住了,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是吓晕的,他鼻子,有点不确定是被那辆疯狂撞来的汽车吓晕的,还是自己这张脸吓晕的。
叶初夏被护士推出来,白得明的脸渐渐恢复红润,手上打着点滴,睡得极是安详。容君烈跟在病床旁,褪去了尖锐与仇恨的,看起来是那么的令他舒心,可一想到对他的冷淡态度,他的表又变得凝重。
那日他让伤心蒙蔽了理智,一直都没有人追查策划案相似一事,现如今,他不能再坐视不理。叶初夏不肯信他,说到底还是他没有给足够的信心。
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他会让慢慢学会信任自己,就从解开策划案心结开始。
过生死瞬间,容君烈想通了许多事,他以前固执的认为,自己不说,就该懂他。但是他凭什么这么要求呢?从一开始,他对表现出来的只有厌恶与嫌弃,他对的态度如此恶劣,又怎能要求信他?
坐在椅子里,他手将骨瘦如柴的双手握掌间,刚才抱,轻得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走。上次在曼哈顿的郊外背时,还很沉,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瘦了那么多,令他忍不住心疼。
刚才说,不跟他斗了,他何尝想跟斗?他们之间的战争,就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到头来,谁也没落得了好。
容君烈想通了,看着雪白被襦里的叶初夏怎么看怎么可爱,再不像之前那样恨不得将撕碎吃了。看了半天,他才想起一事来,拿起手机走到门边,拔通了李方涵的电话。
“方涵,立即追查下去,与艾瑞克集团的策划案是怎么得来的,务必抓出幕后黑手。若让我知道是谁,我定教他生不如死。”
李方涵表示全力追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回复他。容君烈满意地挂了电话,他回头看了看睡得正的叶初夏,想了想,还是走回去倾在有些泛白的上印了一吻,然后从容离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叶琳才从影中走出来,站在病房门前,眼睛被猩红的恨意充满,真想冲进去杀了,但是,不行。
要让活着,然后慢慢的折磨,直到承不住痛苦再死去。
叶初夏,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叶琳想起刚才听到容君烈的话,知道他对策划案一事已生疑,连忙给那名职员打了电话,吩咐暂时离开Y市。那名职员不肯听的,的家的老公的儿子都在Y市,能跑哪里去?
叶琳答应给账户里汇两百万,同时保证过几个月就让正大明的回Y市,这才同意走。
安排好一切事,角噙着一抹恶毒的笑意,叶初夏,跟我抢男人,我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叶初夏,难得的卸下一切重担,睡得正香,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行人行匆匆,快乐地奔跑着,突然不小心撞到一个年轻人。
那个人真漂亮,温地扶起,还送了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发卡。很喜欢,拿着蝴蝶发卡央求妈妈给戴上,妈妈却一脸凝重地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梦里场景渐渐模糊,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挣扎了许久,猛然睁大眼睛。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被襦。这是一个雪白的世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苦笑一声,跟医院真有缘啊,三两天进来一次,频率比回家都多。
强撑着要坐起来,突然一双大手扶住的肩,帮坐直,又拿了枕头在后垫了垫,让舒服地靠躺在床上。叶初夏猛然偏头看去,眼前人不是容君烈是谁?
愣住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