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不理会他的不正,招呼他坐下,捧着玻璃杯喝牛,见韩非凡狼吞虎咽地吃着脆炸春卷,轻声道:“非凡。”
“嗯。”韩非凡没有抬头,一手拿着春卷,一手拿着烤土丝,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津津有味,置帅哥形象于不顾。
“我……”叶初夏犹豫了一下,起心肠道:“我早上起来时已人帮我租了套公寓,我今天就搬出去。”
“咯”韩非凡闻言吃了一惊,吃进去的东西哽在管上不上不下,噎得直翻白眼。叶初夏连忙奔过去给他捶背顺气,直到他将食咽下去,才放心,骂道:“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噎着,不嫌丢人。”
韩非凡猛灌了几口牛,极不喜欢那腥味,他皱了皱眉头,急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这里房子大,空着也空着,你跟我一起住,陪我说话给我做饭,我不占你便宜,你也不欠我人,为什么要搬出去?”
“我……”叶初夏迟疑着,想说自己是有夫之妇,住在单男人家不方便,随即又怕韩非凡不乐意,才转口道:“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娶了媳妇,准会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不在乎!”
“我在乎!”
“……”
沉默,还是沉默,韩非凡不了了,他站起来,扭头就向书房走去,叶初夏他,他也装没听见。看着他的影消失在梯间,叶初夏重重的叹了口气。
非凡,我知道你的意,可是我怎能自私的耽误你?
默默收拾碗筷,默默收拾行李,默默走出房间,默默来到书房外,犹豫了许久,才抬手敲了敲门,“非凡,我走了,我们……”
叶初夏哽咽住,拎着行李箱转就走,不喜欢离别,即使他们还有相见的一天。
韩非凡坐不住,他跳起来拔就追了出来,可是早已人去空,他像傻瓜一样站在屋中央。早上,他还幸福得像一个新婚丈夫,可是这时候,他却绝得不过气来。
丫头,为什么不愿为我留下?
叶初夏从韩家出来,立即被记者盯上了,记者将失魂落魄的样子拍得清清楚楚,再大肆渲染一下,又是一条劲的绯闻。
叶初夏犹没发觉,提着行李坐上计程车,报了一个地址,司机发动车子,车流中。叶初夏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大厦,心中一阵阵落寞。
这座城市给的伤害太多,等将叶氏集团扶上正轨,就会离开,这一生,只怕再也不会踏这里。
想到此,又忧伤起来,还没等忧伤完,子猛然向前倾,还没反应过来,又狠狠地弹回到座椅里,脑袋一阵晕眩,就听到司机探出头去,一阵乱骂,“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我打左转弯了么,还撞上来,老子刚买的新车,你赔老子。”
开车的是一名贵夫人,穿的是名贵的香奈儿套装,皮肤极好,看起来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撞了人,本来还有些心虚,可是听到那人乱骂,不住气,推开车门走下来,“你说老子没长眼睛,你才没长眼睛呢,看见我开过来也不知道躲开,你找死啊。”
贵夫人胡搅蛮缠,也不顾形象,与司机当众骂起街来。叶初夏头晕晕的,看那贵夫人的架势,心知这名司机是遇到不好对付的主了,连忙从中调节,“大叔,得饶人且饶人,车子的修理费就算在我头上,开车吧,我赶时间。”
那司机本来想顺水推舟,反正车子的修理费有人出了,但是那名贵夫人不乐意了,说:“什么得饶人且饶人,我这辆玛沙拉价值几百万,就是这车前灯坏了也值好几十万,我不找他赔已算厚道了,怎么反过来还你们得饶人且饶人?”
莫相离郁闷极了,就地把景柏然新买的跑车开出来溜溜,没想到就这么倒霉地给撞了,想着回去要挨一顿训,就胡闷不已,偏偏坐车里那小丫头跟这老司机一唱一和的,活像占了天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