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笑话我,谁敢笑话我,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景柏然鼻子,“好了,乖乖听话,不会有事的。”
想起急救室里生死不明的叶初夏,莫相离心又疼了,那个可怜的孩子,还记得那日撞车,笑着出手,说:“您好,我叶初夏。”
那样的鲜活动人,现在怎么就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知了呢?莫相离越想越伤心,眼泪串的往下落。景柏然瞧这样,很是心疼。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顺着,不愿意让有半点不开心的事,即使承欢与虎儿在一起那么大的事,他都瞒着,只说是送承欢去国外念书。
他怕生气,怕不开心,小心翼翼地做着他一切能做的事。
有多年了,都不曾这样大哭过。囝囝失踪后的一年多,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直到后来的肚子再次传来喜讯,为了弥补对囝囝的轻忽,将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两个孩子。
白天,强欢笑,夜晚,等他睡着了,就躲在被子里的哭。他怎么会不知道的难过,只是不想破坏了的心意,假意不知而已。
后来辰熙与承欢渐渐长大了,两个人的眉眼都长得神似囝囝,特别是承欢,几乎跟囝囝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莫相离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孩子,爱纵容,他明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对囝囝的亏欠。
不再哭了,慢慢的也会笑了,对他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轻忽,偶尔会赖在他怀里撒娇,偶尔也会在他专心做事时,出其不意地给他一个吻。
他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但是囝囝的事,始终是他们心里上的一块疤,触不得。
看着压抑地哭泣着,他心一阵阵的疼,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孩子,却重复着他们走过的道路,如果是他们的儿,他们该多心疼。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外面的天渐渐暗淡下来,急救室门上的红灯突然熄灭,莫相离陡然站起来,快步奔到急救室门前,就听到铁地面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护士推着叶初夏去了加护病房,莫相离追了两步,又听到医生问:“谁是的家属?”
“我。”莫相离走过去,急声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总算保住了一命,不对,是两命。”医生立即纠正自己的错误。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听到医生说两命时,莫相离还是瞪大了双眼,指了指远去的病床,张了张,艰难的问道:“你说怀孕了?”
“对,你们不知道?”医生很惊讶,却不曾想过自己的话有语病,孩子又不是他们种在肚子里的,他们怎么知道?
莫相离默默汗,“怀孕几个月了?况怎么样?”
医生一脸凝重,叹了一声,“母亲体本来就出了状况,孩子也是拼命保下来,况很不乐观啊。”
莫相离想起自己刚才追出来时,看到吐,连忙问道:“有硌的现象,的体到底如何了?”
“那是注过去铁药的自然反应,有先天的地中海贫症,每一个月都有来我们医院输以及做去铁药注,这样的体质怀孕本来就是一种负担,再加上郁结在心,孩子能不能保住,还要看母亲是否坚强,你们是的家人,尽量开解一下。”
听到医生说叶初夏患有先天地中海贫症,莫相离与景柏然整个呆住了,患有这种绝症的,十万个人里能有一个,因为先天地中海贫症是在母亲孕期时没有按时去孕检,或是医生轻忽造的。
可是他们在茫茫人海里遇到,却患有先天地中海贫症,再加上与景柏然相似的脸,莫相离激动了,抱着景柏然又哭又笑又跳,“景柏然,你听到了吗?真的是我们的孩子,真的是我们的孩子,老天保佑,我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