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叶初夏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又隐隐疼痛起来,去年的今天,跟容君烈被爷爷扔在了马球场外,他们徒步走了许久,最后迷了路,那晚,是与容君烈真正意义上最亲近的一晚,他背着,哄着哭得惨兮兮的,说他不会扔下,永远也不会扔下。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涩,男人的诺言,还真是不能轻易相信。
偏头看向窗外,景飞逝,的目定格。
半山坡道上,一位量修长的男人背对马路而站,他仰头着路线指示牌,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刚才从莫擎天他们家出来,他让司机先将车开到前面去等他,他信步而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没想到莫擎天已当爸爸了,他跟景承欢的儿很漂亮,就像一个洋娃娃。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到来似乎让他们很张,尤其是景承欢,不再像去年那样对他很热,看着他的目隐隐出憎恨,说话亦是含枪带棒。
他以为他们不欢迎他,坐了一会儿就起要走,莫擎天将他送出来,意味深长的道:“承欢刚生完孩子,脾气有些暴躁,你莫要放在心上,只是爱屋恨乌。”
他这话说得极是有趣,他只听说过爱屋及乌,倒没听说过爱屋恨乌,只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晚他都睡不着觉,想起与小九的过往,他就想来这里走一走,看一看。
有了这种想法,就再也挡不住心里的,他当下订了机票,连夜飞来纽约,马不停蹄地赶到曼哈顿,直到看到这一片悉的景,他的心才稍稍安稳,然后安稳之后,又是铺天盖地的悲伤涌上心头。
景依旧,是人非。
走在这条悉的小路上,他还记得在这个指示牌的下方,他冲大发脾气,然后丢下就走,远远地听到哭,他的脚步就再也无法向前移动一步,心疼得无以复加。
这个倔强的小人,总是能够轻易让他心疼。
此刻想起泫然若泣的脸,他的心仍旧会觉到疼痛,一年了,小九,没有你的日子,我的枕畔再也容不下他人,你在哪里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
他转过来,沿着婉延的公路向前走着,默默回忆着那晚的形,哭得眼睛红红的,却得寸进尺的要求他背,那水灵灵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咬一口。
后来他背着,才发现轻得惊心,他暗想,回去后,一定要做些好吃的给补补。却在背上迷迷糊糊的说会还他自由。
做到了,真的给了他自由,可是小九,我的心已跟着你离去,空有自由又有什么用?我也不过是一行尸走而已。
叶初夏偏头看向窗外,惊鸿一瞥,似乎看到了容君烈,远那个穿着黑风的男人,量修长,风姿卓绝,不是容君烈又是谁。
的心疯狂地乱跳起来,似乎就要蹦出腔,捂住心口,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杜叔,停车。”
远远的,一辆银宾利慕尚停下来,叶初夏得急,老杜以为有急事,煞车踩得猛,胎地面,发出尖锐的咆哮声,惊动了正沿路往前走的容君烈。
他回过头去看,过摇下的车窗,只看到驾驶座上一个中年男人焦急地回过头去,跟后座的人说着什么。离得太远,又隔着玻璃,他只看到那满头顺的长发,却看不清的脸。
心底有一抹奇异的觉在悄然滋生,令他很想看清那个朦胧的侧脸,他不由得向前走去,才走没几步,就见宾利车呼啸着离去,他的心怅然若失。
半年多了,心里那个影子折磨得他夜不能寐。睡着了,总是会俏皮的出现在他梦里,。他抱,可等他展开双臂,却只拥抱了一室清冷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