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调皮机灵,问的问题总是千奇百怪,比方现在,他从正播着动画片的电视前蹦蹦跳跳跳进妈咪的怀里,仰着头问道:“妈咪,我是男人吧?”
“嗯,你是男人。”叶初夏从儿子眼里看到一闪而逝的狡黠,头疼的应和。
“妈咪,你是人吧?”
“对,妈咪是人。”叶初夏无奈应道。
“那韩叔叔也是男人吧?”
“对,韩叔叔也是男人。”
“所以我们带了把,你没有对不对?”叶怀彦的终极目的达到,看到妈咪黑得跟锅底似的脸,急忙跳着离去。叶初夏气得不行,大声喝道:“叶怀彦,你这个臭小子,哪里学来的这些混账东西?”
叶怀彦尖着躲开去的魔掌,嬉笑着往前卧室奔去,叶初夏还要再追,后却响起门铃来,只好暂时放过他,跑去开门。
门一开,出韩非凡那张越发俊逸的脸,他微微一笑,催促道:“丫头,快开门,这东西真沉。”叶初夏把门上的安全锁解开,看着韩非凡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搬进来,全是最近新出来的玩,不由得皱眉,“韩非凡,不要给小鱼儿买这么多的玩,别把他惯坏了。”
“行了行了,每次都唠唠叨叨,我也不是天天陪着他,半年来看他一次,能不给他买点东西?快去做饭,我要饿死了。”韩非凡拿的话当耳边风。当初他们逃到新加坡,他陪了他们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叶初夏体已大好,于是赶他走。
他恨极了的过河拆桥,可是又拿没办法。说离开,却又在家对面租了房子住下,以便就近照顾。后来找上门,对他说,如果他执意这样,立即带着小鱼儿走,让谁也找不到他们。
他知道说话算话,不敢再,于是答应走。回到Y市,接着面临容君烈在商场上的打击报复,韩氏企业许多的大项目都被他抢走,那一日,风雨中对决,面前冷傲的男人说:“只要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就放过韩氏。”
他打死也不肯说,他同样睥睨着他,不屑道:“容君烈,即使你夺走韩家的一切,你也永远不会知道在哪里,我不会告诉你。”
容君烈的报复更甚,韩氏几次都被得险些破产。家里长辈骂他不学无术,骂他招惹了容君烈这头猛,他出叶初夏去求得和解。
面对众人的指责与谩骂,他倔强的不肯答应。有谁能明白,即使拼上韩家的一切,他也想保护不到半点伤害。
四年了,容君烈的报复从未曾停止过,叶氏集团一败涂地,艾瑞克集团与韩氏企业相继挫,独容达集团一方坐大。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四足鼎立局面。
所有曾与叶初夏有过关系的人都为了他打击报复的对象,Y市一时人人自危。韩非凡在如此进退两难的局面,果断的瞒着众人跑到新加坡来,也许见到,他就有力量去面对容君烈的凶猛报复。
叶初夏无奈,只好拿着包,对韩非凡道:“你先陪着小鱼儿玩一会儿,我去给买点菜,给你加餐。”Y市的形势如此严峻,叶初夏怎可能不知?
可在这种风雨当口,他却跑到这里来,只为讨一顿饭,让怎么能不动?
韩非凡疲惫地挥了挥手,然后进卧室去陪小鱼儿了。叶初夏在他后无声叹息,三天前,小打来电话,告诉四年来容君烈的所作所为,Y市的商场如战场,雨腥风,当年鼎足而立的三大企业无一幸免,才真正意识到,容君烈对的恨远远超过的想象。
一切因而起,无法再守着自己的安乐净土,眼睁睁地看着韩氏企业被拖累。四年了,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遇事只会躲起来的小人,这一次,要为了在乎的人,重新回到Y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