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兄。”百里夏丝毫不和百里未央客气,就那样当着众人的面,在小德子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了当然,这也是符合百里夏一贯以来嚣张跋扈。
本来就有些犹豫的大臣,纷纷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那些原本打算闭口不言的大臣,看着殿中各人的反应,为自己决定暗自得意。
至于那些早早就站了队,已没有反转的余地的大臣,心里则沉了又沉。
“今日皇兄请你来,实在是心存愧疚。按理说,你这才脱离危险,还在重病休养中,皇兄本该让你好好休息的,可,皇兄也是没有办法,朕的好爱卿们一定要朕给个代,你也不要怪皇兄啊!”百里未央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百里夏当然知道百里未央是在演戏,很乐意配合百里未央演这出戏。
“皇兄,你可不要与福安说笑啊!皇兄乃是九五至尊,还有人敢着皇兄不?若真是如此,以本宫所见,倒不如将他们统统到本宫手里,让本宫好好教教他们规矩!”百里夏虽然是在回百里未央的话,但一双冒着嗜气息的黑眸,却是盯着朝堂上的大臣们,扫了一圈。
百里未央听了,愣是被百里夏这番话给逗笑了。他以前还没发现,百里夏跋扈的本事,用来震慑群臣也是不错的。
“福安,有些话当讲,有些话,还是憋在肚子里好。朕护得住你一时,可终究护不住你一世啊!你如今在相府,皇兄总归还是会有疏忽的。你可要好好改改你这子?”
百里夏听了,很是不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有皇兄护不到的地方!”
说罢,百里夏的眼睛向司庭轩看去。
司庭轩没有回百里夏,他上前一步,对着百里未央道,“皇上恕罪,公主伤,是微臣未能保护到位,微臣但凭皇上置。”
百里未央瞥了眼司庭轩,摆摆手,“无需向朕请罪,只要福安不怪你,朕也没什么好说的。”
百里夏自然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为难司庭轩的,轻笑着岔开话题,那些人等了这么久,若是再不进正题,他们怕是要等不及了,“皇兄,咱们的家事还是不要放在朝堂上讲了,万一让大人们见笑,岂不是不妥?福安还不知,皇兄将浑是伤的福安请来此,所为何事?”
百里未央见百里夏将话题引回了正题上,便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他清了清嗓子,凌厉的眼神扫向杜将军。
杜将军是第一个提出对百里夏严惩的提议的,以他那迂腐的格,说出那样的话,丝毫不奇怪。
不过,百里夏知道如今这局面,如果不是皇后出手,只怕还看不到这样的场面。
上一次寿宴的事,就是皇后整出来的。百里夏虽然不知道,皇后究竟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想要致自己于死地,实在事不明白,一个公主,又能对母仪天下的皇后能造什么威胁,实在想不通。
杜将军在接收了皇帝的眼神后,板着一张脸,上前一步,开口说道,“皇上,罗山祈福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皇后娘娘在办,从未出现过纰,佛祖也因此一直庇佑着北曜,国泰民安。如今,长公主不顾天下众生,一意孤行,惹怒了佛祖,降下空白文,这是重罪!而就在祈天典礼过后短短几日,各地纷纷闹起了饥荒,民不聊生,这边是触怒天神的后果,依臣之见,福安长公主,其罪当诛!”
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哗然。
“杜将军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啊!”百里夏用阳怪调的语气回呛杜将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么厉害,难怪杜将军的小儿子生下来就目不能视!原来是家族遗传的顽疾。”
百里夏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自己也为之到惊讶,不过,很快就弄清楚了原由,想必是体里属于原本的百里夏的那一份残存记忆在作祟吧。依当年百里夏的子,哪怕说出比这恶毒百倍的话,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