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止抵京的第二日,百里未央早已安排了画舫游行。
此事由皇后在半月前负责办,一听到是皇后安排的,百里夏就不免头疼。这皇后,指不定又要整出什么事来对付自己。
“你说,我到底是把高贵的皇后娘娘怎么了,怎么针对于我?”
百里夏在司庭轩的搀扶下,登上了画舫,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对司庭轩叹了口气。
司庭轩轻笑,“公主这么嚣张跋扈,时刻被人惦记也不是什么怪事。”
百里夏瞪了他一眼,抬起的脚重重地落在登上画舫的木梯上。
百里未央最后出现,当他稳稳地坐主位后,画舫起了锚,缓缓地移动起来。
百里夏没有和众人一起寒暄,带着芯儿默默地退到了人群外,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着江面的微风。
松江的水,在艳阳的照下波粼粼,时不时有波折到百里夏的脸上,眼里,刺眼的觉让百里夏不得不往里靠了靠。
“公主雅兴。”后,莲止的声音响起。
百里夏到烦躁,这人怎么魂不散的?
“本宫还是不打扰国师大人了。”百里夏转,客气的一笑,对莲止微微福,便带着芯儿走了。
刻意从边缘绕行,一手扶着雕花栏杆,一手由芯儿搀扶着。
莲止没有出声,他清楚百里夏在有意疏离自己,很配合的退了一步,给百里夏让行。
百里夏的影渐渐远去,莲止站在原地,眼神依旧云淡风轻,但角的笑,却意味深远。
“来人啊!快护驾!有刺客!”
突然,画舫前端传来了小德子尖细的声。
一时间,脚步纷乱,刀剑影,嘈杂声四起。
百里夏停住了前行的步伐,拉着芯儿找了一隐的场所躲了起来。
前侍卫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几个歹人当场死亡,还有一个负重伤,侥幸逃离了包围圈。
他步履蹒跚,举着沾染了的长剑,跌跌撞撞的退到了画舫侧沿。很不巧,百里夏就躲在距离他一米不到的角落中。
刺客当然是看见了百里夏和芯儿,他很快就从服饰装扮上认出了二人谁是主谁是仆,刀锋一转,黑人利落的将剑架在了百里夏的脖子上。
“别动!”刺客擒住了百里夏,利刃闪着寒,在百里夏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痕。
鲜顺着剑滴落,百里夏倒了一口凉气,疼的皱起了眉。
“保护长公主!”侍卫赶来时,刺客已挟持着百里夏退到了船尾。两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僵持了有一会儿。
司庭轩站在侍卫的前面,神张,他一手拦住后的侍卫,不让他们有所动作,一手举着剑,指着刺客,沉声道,“放了,本饶你一命!”
“哼!你以为我傻吗!”黑人手中的剑往回一勒,百里夏脖子上的红痕更深了,“你们这些狗,和那昏君一样,言而无信!自己在这里乐,却不管灾民的死活!天理难容!”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唏嘘。
百里夏心里也是一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派胡言!赈灾的银两早就拨下去了,朝廷为了灾也伤了头脑。”
说话的是刚刚赶到的黄史。
百里夏看着他一脸心虚的模样,心里有了些眉目。司庭轩也扭头看向黄史,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那黑刺客想必是被黄史的话激到了,他仰天大笑,“贪当道,北曜要亡!”
随后,百里夏觉得脚下一轻。
被刺客挟持着,飞离了画舫。宽阔的江面,负重伤的他必然是走不远的。
“算了本宫今日救你一回。”百里夏说着,将自己的腰间象征份的玉坠扯了下来,塞到刺客手中,“若是有命活着出城,拿着本宫的玉坠去城外宋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