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初道安大师提点了一句,我或许永远也不可能想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巧合发生在你上。”
百里夏陷了沉默之中,不知道此此景,究竟该如何面对,也不知道,司庭轩究竟知道多关于自己的事。
“我该你百里夏,还是百里芷,又或者是,小枝?”
司庭轩这一次的问话,算是解了百里夏心中的疑。皱着眉,抬头看着司庭轩,“所以,你都知道了?”
“你觉得呢?”司庭轩反问。
对此,百里夏不再说话。选择了低下头,逃避现实。
“今天,我看着濒死得你,才终于想通了这么久以来这一连串的疑。为什么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会常常表现出另一个人的样子,为什么拥有七年空白的人,记忆却会出现在另一个人上。”
“如果不是我想明白了,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面对司庭轩的发问,百里夏一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低垂着头,心里纷繁复杂。
从那天的那盘糕点出现开始,就知道,不出意外,司庭轩就是当年那个年。但不能认。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与自己相依为命了半载的落魄年,一个整日面对着腥风雨的危险年,为何会摇一变了司家的大爷,还一朝选,了当朝的丞相。
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谋,又或是生了什么误会,百里夏不知道。自己的份,就很危险,必须在人前掩饰着,不让任何人看出来不是真正的百里夏,而是住着百里芷灵魂的百里夏。
诸多因素,都让百里夏没有勇气开口。
“对不起,在我的生命安全得到保证之前,我不能向任何人说出自己的历。”最终,百里夏还是承认了。
但的话,却让司庭轩再度陷了盛怒之中。
他步步近百里夏,在距离百里夏不足半米的地方,司庭轩停下了脚步,“既然不信我,为什么要将那瓶药给我?”
司庭轩的话,总是能中百里夏的死。百里夏又一次陷了不知所措的局面,角自嘲的一笑,最后,迎上了司庭轩的视线,“一定要我吗?”
“是。”
司庭轩的话,让百里夏的心彻底坠了寒谷。红了眼眶,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但却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掌心,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冷笑,用低沉到陌生的声音,开口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因为人是会变的。”
“我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还是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我不意间流出的饿意,而亲手为我做了那看上去丑,但却是那时的我唯一吃过的糕点的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一个每日生活在生死边缘,在刀尖上生存的人,为什么会摇一变了从小生活富足的司家大爷。我更不知道如果你知晓了我的份,却发现我留在你边只是为了给皇兄当探子后,你会不会像对待那些人一样,将我打地狱。
我赌不起,更不想赌,因为那个年,是我这一生中,唯一有过的温暖。”
一番话落下,豆大的泪珠终是不控制地从百里夏的眼角落。无助的闭上眼,努力的想要平复自己的心,却发现好似不论做什么,都只是徒劳而已。
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百里夏圈住了。鼻腔里,是司庭轩上那悉的味道,周,也被司庭轩的温度包裹着。这一刻,百里夏仿佛置冰窖的心,才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小枝,是我,一直都是我,从来没有变过。”
司庭轩的话,就像是冰天雪地间的一泓温泉,从地底喷发,融化了周遭的风雪。百里夏手,抱住了司庭轩,在他怀里痛苦的像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