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李胜大尴尬,但看着丞相面无常,并无不满之意,显然是不打算斥责百里夏的口无遮拦,他心里苦不迭,怎的堂堂丞相大人对一个小丫鬟竟如此的宠溺。
但是他也无话可说,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安兰还真算是……爬了床。
筵席散后,司庭轩搂着百里夏回屋,他忽的没忍住笑意,这人气人的本事还真是实打实的好啊,想起李胜气呼呼的模样,司徒轩就大欢喜。
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妥,连连摇头,“不可不可!”。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莫不是和百里夏相久了。‘近墨者黑’了?
百里夏听到他自顾自的嘟囔,微不可查的从那有力的手臂中挣脱出,问道,“丞相所言,是为何不可?”
“阿枝,你如实说,为何对那安兰又如此强大的敌意?”司徒轩坐于桌前,笑问道,敌意,就是敌意,这小丫头平时不声不响,怎的在人家喜宴上给人下不来台。
“呵。”百里夏忍住想要发作的气焰,总不能说自己是记恨安兰妄图勾搭司徒轩吧,左思右想,凉凉吐出一句,“若是别人我也不会如此,只是那安兰为人不善,我看不惯。”
“哈哈哈,好好好,公主说什么都好。”司徒轩是自然知道百里夏承认自己吃醋,故作正连连点头道,“既如此,我改日便提点提点那李胜,莫要太过相信那安兰便是。”
百里夏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走到书桌前摆弄笔墨,“丞相可有兴趣瞧瞧这词?”
知道有意转移话题,司庭轩顺应着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诗词上。
几日后,前方传来堤坝出现裂,已有地方出现小决口,司庭轩正和百里夏在书房商议此事,门外传来说话声。
“丞相,丞相可在此?!”
两人皱眉,听见外面是陆倩云的声音,似是有些匆忙。
百里夏拉开门,就见一脸急的陆倩云行匆匆,便道,“倩云,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陆倩云连忙道,“姑娘,宫里来人了。”
司徒轩这时候听到动静,也已走了过来,“人在哪里?”
一边问,一边已走向了前厅,心中不由得猜疑,莫不是皇上有了新的旨意?
陆倩云忙跟着,看那人的脸,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儿,这种人通常也能一定程度的代表皇上,难不……是出了什么乱子?
也不怪陆倩云猜疑,司徒轩走进前厅,一看那来人,心里便是有了几分猜测。
“李公公,皇上可是有代什么?”司徒轩看着宫里的大太监亲自到访,态度自然也恭敬了些。
李乾笑了声,命人将皇帝信递给司庭轩,“丞相大人,皇上得知治水出了岔子,可是忧心忡忡,茶饭难思啊,还得劳烦丞相大人为皇上分忧了。”
“下自是尽心竭力!”司徒轩微微行礼,李乾见状,带着一众人便走了。
眼神示意百里夏过来,司徒轩便是大刀阔斧的往书房里走,他剑眉微拧,实在是想不通此事。
“皇兄说什么?”百里夏试探的说道,此时的司徒轩脸太过吓人,见他拆开书信,越读便是脸更差。
“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斥责的话!”
“你说我们这边刚出了岔子,皇兄的旨意就到了!真是有些奇怪?”
司徒轩将书信放在桌上,着自己的眉心,答道,“是有些奇怪。”
百里夏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莫不是……”
司徒轩抬起头,不解的问道,“莫不是什么?”
百里夏有些胆战心惊,这事儿说不准,但是这是目前最大的可能,皇上许是趁机警告司徒轩,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洪水有何况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