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账本,本今日要亲自翻看账簿!”司徒轩怒不可遏,这事儿若是不查清,自己便要被人扣着这个屎盆子,背后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其余的旁人都小心翼翼的噤声,生怕此时触了丞相的霉头,负责账房的人哆哆嗦嗦的将账本呈了上来,“这,治水以来的所有账目支出都在此,还……还请丞相大人过目。”
“阿枝,你且先过过目。”司徒轩拿过账本,竟是由百里夏手中,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刚刚还没多注意这个丫鬟模样的俊俏人,如今一看,丞相大人居然将账本这么毫不设防大大咧咧的由来查,这是何等的殊荣,何等的信任啊。
百里夏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况且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拿起账本,细细核对了起来,可是越看却越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司徒轩见脸越来越凝重,还以为是这账目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连忙问道,“阿枝,可是这账目确实不够?”
“不,非但够,且还绰绰有余。”百里夏语气十分坚定,这账本上的拨款,实际上已超出了需要的范畴,若是如此还不够,那当需多真金白银才能够!
“你胡说!”听百里夏这么说,旁边的工人有些恼怒了,朝廷下令治水这么多时日,他们做工的便最是知晓其中的艰苦,“我们这些苦工的月钱都未曾发放,听说拨给修建堤坝的也不过一半而已,这点儿银子哪里能够?”
一半?!
众人面面面相觑,这小工说的有理有据,颇为苦,不似是在说谎,难不真是这样?
“这……下可否看看?”李胜纳闷至极,按理来说绝对不应该出现这种况啊,结果账本来回翻看,可账目确确实实的拨到了真金白银的,又如何有小工所言,只有半份。
“不对,丞相,这里,有一份的记录。”李胜看过,忽而惊呵一声,“丞相,这工人所言非虚啊!且……且还是丞相的印章。”
满场皆是哗然,司徒轩拿过账本一看,那白纸黑字写的是清清楚楚,有人打着他名义领取了大部分银两,导致银两所剩无几,那左下角盖着的,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印章。
这是有人刻意构陷!
司徒轩表沉,浓云布,“给本查,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李胜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这人贪污治水银两也便罢了,居然还敢将这污水泼到丞相头上,这是何等的猾诡诈,李胜忙不迭的下令去查,可工人以及围观的百姓却是没有诸多此类想法,他们能看见的很简单,很片面。
这丞相的章若不是本人授意,又岂是一般人说盖就能盖的,莫不是这丞相大人自己在这儿演了一出好戏吧,周围人鱼龙混杂,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句,“丞相大人,白纸黑字证据齐全,此番莫不是在贼喊捉贼?”
百里夏心里突的一跳,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但其余人一听,也纷纷在底下悄声嘟哝起来,司徒轩虽震怒,但法不责众,不可能将那挑事之人直接揪出来,便道,“各位稍安勿躁,我行的正坐得直,此时必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这等腔百姓们是不愿听的,他们也不怎么信,有人把自己手里的家伙事儿一扔,便道,“那便等丞相何日查清此事,这河堤再重新动工吧!”
一见有人带头,其余人也把自己的工一扔,一副集体罢工的架势。
“大家不要轻信,此时必定又误会在其中,治水乃是大事,岂可儿戏,说罢工就罢工!”百里夏上前想要劝解,但是没想到那群百姓却像是看见了洪水莽一般,一脸提防,更不知是谁居然在百里夏后狠狠的推了一把。
百里夏踉跄着站稳子,已是被推到了一边,险些挤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