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宁雨迅速跳下车，朝着大门走去，正好迎面上了吴妈。
吴妈眼神异样地看了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之后才不愿地开口了一声：“汤小姐。”
汤宁雨已顾不上尴尬和面子问题了，脸煞白，声线也有些不稳，“他呢？”
“他？”吴妈斜眼，随后耸了耸肩，明白了：“厉总啊，厉总出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有没有说去哪儿了？”
“没有。厉总一向都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算说了，也不一定是在那儿，对吧？”吴妈说着，眼睛里的八卦之开始慢慢晃出来，突然凑近了汤宁雨，刚想张，便被对方着急地打断。
“谢谢了。”汤宁雨转就走，重新拦了车，去了公司。
半个小时后。
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不可能！他一定在这里，林书，你让他来见见我好不好？我就说两句话，好不好？”汤宁雨急得哭腔都快要迸出来了，手勾着门，阻止书的脚步前进。
林书无奈地站在门边，低声道：“汤小姐，你别哭啊……我没撒谎，总裁真的不在这里，他今天就没有回过公司，他……”
“他怎么了？”汤宁雨立刻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林书，手指已放开门框，揪着他的袖子。
林书一阵头疼，半晌小声说了一句：“算了，反正你迟早也会从新闻上知道……他见了莫家的人，现在准备去和莫家千金领证了。”
汤宁雨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句，晃了晃，瞬间失去了。
“汤……汤小姐？”林书吓了一跳，慌忙将拉住了。
汤宁雨抿，水顿时漾在眼眶里，久久没有消退。
回过神来，立刻手将林书手里的手机一，低声抱歉道：“借用一下，对不起……”
“诶！”书了一句，眼神触到脸上的泪痕，手指顿了顿，还是了回去。
汤宁雨立刻拨通了厉沉渊的电话。
果然这一次，不再是通话中了。
“喂。”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汤宁雨的指尖一，绪也揪了起来，低声开口：“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呼吸声骤然明显了些，空气中仿佛都能嗅到两人呼吸的轨迹。
等着，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难过，此刻却出了颤抖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和长辈打电话要有称呼，我没有教过你吗？”厉沉渊终于开了口，语声平静，一字一句地说着。
“长辈？”汤宁雨咬牙，“我说过了，我不要做你的后辈！”
“荒唐。把手机给林书，你给我回家好好待着！”
“我不！”汤宁雨着急的转，激动地喊了起来：“我知道你在领证！你是不是要和莫家的人结婚了？”
“汤宁雨。”厉沉渊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力量，只是喊了名字，像从前每一个做错的时候一样。
沉默。
汤宁雨红了眼眶，黑白分明的瞳孔也突然模糊起来，满脸通红，鼻尖微酸，靠着死死抿的动作才不至于哭出声。
爱了这个男人太久了……久到自己都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父亲死后，他将自己抱起来的那一瞬间，也许是之后每一个他在自己边保护和陪伴的日子……一直在等，等着长大，等着年，每每说到关于婚嫁的话语，周围没有一个人觉得是认真的。
“我长大了要嫁给三叔！”
这话在口里不知道说了多遍，最终了一个自己都无法放弃的执念，却只能引来侧哄笑，和厉沉渊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只有不行？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