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厉沉渊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走到了汤宁雨身侧坐下。
修水管的服务生离开,顺手关上了房门,一时间偌大的总统套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汤宁雨坐在那里,拿着手机,忽的暗暗傲恼,自己就不应该刚刚一时脑子发热,这下好了,叔叔那么的聪明,应该已经知道她想些什么了。
真是丢脸死了!
厉沉渊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放在了茶几上,清冷深暗的黑眸沉沉的掠过她微微慌张的小脸,神色淡漠寡薄:“你有什么想说的?”
“啊?”汤宁雨愣了一下,转首看着厉沉渊赔着笑,连忙解释:“我刚刚真的没有想要去拍什么的,我只是正好拿着手机来着。”
她说着,看着厉沉渊那没有任何变化的俊脸,忽的又有些觉得自己欲盖弥彰。
他把手上的咖啡杯放下,清冷深邃的眸子依旧是没有半点波澜的注视着她:“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要我参加活动,那么筹码是什么?”
汤宁雨愣了一下,看着厉沉渊深邃寒峭的面容,说话间有种漠然和威严的凛冽感,忽的缄默下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筹码。
商人重利,厉沉渊更是一个冷漠理智的人,他手腕毒辣,又十分懂得拿捏分寸,也不会做亏本的事情。
“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汤宁雨沉默了一瞬,如实回答。
厉沉渊漆黑深沉的眸光若有所思的扫过了她的脸,忽的沉沉开口:“有啊,如果你能答应我流产和出国这件事,我会考虑参加的。”
“我既然要出国留学那就会离开这里,还要这么努力做什么?”汤宁雨看着他忽的有些激动,气恼的喊道。
为什么他总是要这样的推开自己,为什么他就不能像曾经的那样的宠着自己,保护自己。
她一直以为他是在乎她的,可是当她在听到他说流产的那一瞬间,就觉得像是有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似乎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不是慈善家,所给的必有所得的,你要是办不到,我也没有义务和你谈下去。”厉沉渊冷冷的看着她,深邃分明的面容上却没有半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