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是这样,厉沉渊的心底还是升腾起愤怒的火苗,恨不能见到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人后狠狠地打一顿的屁。
车飞快的一路开向机场,为了能够早点到达机场见到那个人,厉沉渊将车的速度开到了最快,也像是不要命的一样连连闯着红灯,后警的车追在屁后面,不断地让他停下来,但厉沉渊都视若无睹。
但即便是这样,等到了机场,飞机还是起飞了,厉沉渊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听着飞机起飞的广播,心猛地朝无底的深渊沉下去。
他来到机场大厅的玻璃窗户口,眯眼着已飞上蓝天的飞机,在里面,有个牵动他心的一个人,有个怀着他孩子的人,离开了他边,也许,好几年都没办法再见一面。
也许,过若干年后,人会带着孩子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和别人组幸福的家庭,而自己,恐怕会抛在脑后。
也许,这个人,会在若干年之后对着生下来的孩子咬牙切齿,傲悔当初年轻狂,竟然会喜欢上的叔叔。
想到这里,厉沉渊的心猛地传来一阵钝疼,这样的觉,是悉的,在看到汤宁雨被伤害的时候,在看到汤宁雨浑是的时候。
可是,为什么,现在只是汤宁雨离开,他还是会疼?
厉沉渊不由自主的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心脏,继续仰头着天空,只是刚刚起飞的那架飞机,已消失在视线中,飞上了遥远的云端。
厉沉渊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有多久,灿烂的金阳照的他的眼睛生疼,等他不再去看的时候,眼睛都有重要失明的觉。
正想转离开的时候,手机上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条推送出来的新闻。
作为一个习惯看新闻的人呢,厉沉渊直接将新闻打开。
眼神扫过之后突然定在了屏幕上,整个人都僵了起来,像是雕塑一样站在原地。
仿若晴天霹雳一样,厉沉渊呆若木,拿着手机的双手在剧烈的发抖,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
“不会的,这不可能……”
同一时间,机场一些刚刚送走亲人准备离开回家的人也看到这则消息,纷纷不敢置信。
厉沉渊被这道尖锐的声拉回心神,他抿着削薄的,拿着手机就往航空公司的服务台前走去。
是的,他也不相信这是真的,飞机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就坠落了。
这样的事,实在太见了,百年难遇,怎么偏偏就汤宁雨坐上去后就出事了。
厉沉渊不相信这是真的,也许是有人在恶作剧。
很多人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同厉沉渊一样,快速的奔跑到服务台那边,追问着事的真相。
等厉沉渊到的时候,服务台前已围满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乌压压的一片,让人几乎能想起春运。
当然,厉沉渊不知道什么是春运。
所有都再问同一个问题,一些人得知答案后尖着死活不肯相信,一些人已坐在地上哭腔喊地,一时间,机场大厅乱极了。
还有更暴躁的人,直接翻过高高的服务台,将回答问题的服务小姐揪着领,暴怒狰狞的威胁。
厉沉渊伫立在原地,怔怔的着这一切闹剧,只觉得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场景都渐渐的远去。
就好像整个人被排离在这个吵闹拥挤的空间里,周围一圈无形的隔离层,将所有的任何声音都隔离在外面。
脑海中只剩下刚刚看到的新闻报道,不断的在脑海中重复。
厉沉渊皱起眉头,深邃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无法忍的痛苦,垂在体两侧的双手握拳,青筋在手背上暴起。
厉沉渊陷深深地自责中,他在想,若是他之前没有执意要将汤宁雨送走,汤宁雨是不是就不会想着去国外,如果之前对汤宁雨再好点,是不是就不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