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韩希彻怒吼一声,上前夺过手中的刷子,用力丢到了一旁,手掌到上的皮肤时又是一震,到底用了多么烫的热水,以至于现在上去的子都还是滚烫的!
听到韩希彻的怒吼声,原本在浴室门前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的叶聪灵下意识地一步踏了进来,还没等脚尖落地,立马听到了韩希彻的一声怒吼:“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这种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在他的记忆当中似乎听到过一次,叶聪灵记得很清楚,那一次他让自己滚出去的时候,是韩希彻的母亲去世的第二天,当时的他没有滚出去,而是一言不发地走上前,默默地坐在了他的边。不过这一次……显然自己还是离开的远一点比较好。
“槿诺,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扯下自己的服裹在的上,韩希彻的目中满是颤抖的痛楚,他没办法想像就连蹭破皮都会喊疼的,究竟为什么才会用那种接近刑的刷子在自己的上如此用力地划下一道又一道的痕。
听到他的声音,过了良久,向槿诺才缓缓地抬起头,空的目像是找不到焦点,茫然地看着韩希彻,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在尖细的下重新汇聚水滴,然后再次滴落在的体上。
“你不要管我……”沙哑的声音从的口中发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颓废与绝,“我脏了……你知道吗,我已脏了……把刷子还给我,我要洗干净……我要把自己洗干净……”
这时韩希彻才听清了之前在浴缸中喃喃自语的话,原来一直在自言自语的就是这些……脏了,洗干净……又为什么要说出这种奇怪的话?
“我先抱你去床上,不要乱动。”担心会再次刺激到,所有的疑不解在此刻统统被他忍了回去,将浴缸中的小人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的心又是狠狠一痛,抱起来这样轻的觉,放佛就像是在抱着一只大布娃娃,瘦削的骨隔着薄薄的皮肤,将他的心狠狠地痛。
“韩,槿诺?!怎么会这样……?!”看到向槿诺出的皮肤上那遍布的伤口,周宁狠狠一震,随即捂住,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到底……做了什么?”
“我好脏……给我刷子……让我洗,我要把自己洗干净,我要把自己洗干净……”被抱到床上的向槿诺像是已失去了理智,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眼睛却大大地张开着,眼泪很快便打湿了一小块枕头,失焦了的目茫然而空地盯着天花板,口中翻来覆去的,就只是这样的几句话。
握住纤细的手,上面的伤疤还隐约可见,韩希彻的目中似有暗流涌动,却让人说不出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目。
刚刚在水中浸泡过的向槿诺,却很快变得干裂起来,目也逐渐变得有些恍惚,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沙哑,却还是不停地重复着那样的几句话。
手掌覆上的额头,韩希彻的眉头猛地一,“让福婶烧碗姜汤,再拿些退烧药来。”
“我、我这就去!”愣了愣,周宁才察觉到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连忙点头,一路小跑地冲了出去。
“槿诺发烧了?”福婶连忙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我这就去烧姜汤,小贝,快,去把退烧药拿过来,等下跟姜汤一起送上去。”
“福婶,麻烦快一点,槿诺好像烧的很严重。”说话时,眼泪又一连串地掉了下来。
“周小姐,别着急,我这就做。”见眼泪掉个不停,福婶连忙安道,“周小姐你人可真好,放心吧,有你这么好的朋友在一旁陪伴着,槿诺一定很快就会康复的。”
从厨房离开,眼圈红红的周宁忍不住有些想要笑出声来,难怪有那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去演艺圈当明星,原来演戏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